“凌寒,我的事当然和你有关,你有资格过问这些,因为这是本公主赐予你的权力。”
“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我想让你高兴。只有你高兴了,我才高兴。”
面前的少女用温柔的话语说着这世间最动听的话,凌寒只觉得自己的心弦被她随意拨弄着,因她颤动不已。
这世上最难制止的,就是心动。
魏思音见他不答话,心里有些许失落,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趁机道,“以后也不许再在我面前自称奴才。”
“让外人听见奴才对公主以我相称,奴才怕是活腻了,公主莫不是想害死我?”
这话说出口,他顿觉自己被魏思音带进了沟里。
他什么时候变得和她一般幼稚了?
但他心中确实生出一股幼稚的快感。
她不让他说奴才这两个字,他偏要说。
魏思音拉着他衣角,想说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作何称呼那都是给外人听的,但只有她们二人时,她不想让他拘于礼法,更不想所谓的主奴之分在她们之间竖起天壑之隔。
但凌寒却往后退了一步,将衣服从她手里拽出。
“殿外有脚步声,应是秋姑姑来了,奴才就先告退了。”
魏思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秋意进来时脸上浮现出隐隐怒容。
“殿下,平康公主又来了。奴婢说您今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她竟是直接在宫门外人来人往的地方跪下,说只要您不去见她,她就不起来。”
魏思音听后丝毫没有恼火,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故意让自己身处劣势,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出柔弱可怜的模样制造舆论声势逼迫她就范,这等无耻的手段是平康往日惯用。而她之前又在柳府春日宴上将平康逼到悬崖边上,对方自然是要与她撕破脸皮,也得拼命一搏挽回局面。
平康此举,正中魏思音下怀。
“让她先跪一会儿,等各宫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了,我再去见她。”
闻言,秋意不禁急了起来,苦心劝道:
“平康公主又以下跪相逼将身段放到极低,这些围观的人又本来就看不惯您受宠,她们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认定是公主您欺人太甚!待她们嚼起舌根来,那对公主您不利的流言蜚语就会满天飞,到时候大家都轻信了谣言谁还会在意真相?”
她越说越替魏思音愤愤不平,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冲出去直接把平康公主从地上拽起来,使劲抽这小贱人的脸。
“这对殿下您太不公平了!您平日里待平康公主不薄,她却私下勾搭您的未婚夫,如今又仗着您顾念皇室颜面和这桩婚事不能将此事公之于众,反倒装出受迫害的模样让众人说您的不是,她心里可还有半分姐妹情谊?”
姐妹情谊?
魏思音听了这句话只想冷笑,平康心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