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惊叫声此起彼伏,大厅里的人吓的心肝乱颤,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县主,这会儿在二楼又在闹哪样。
被铁脚训了一顿的媄娘赶紧从三楼上下来,蓝惜终于看见破布条主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妈妈。”玄色的脸都吓白了,“县主这是喝多了,拉不住。”
“媄娘,你年纪虽大,姿色犹存,要不,下次六色奏曲,你来给本县主舞一曲如何”蓝惜喷着满口的酒气,一把扯下媄娘头上的金簪,媄娘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别有一番韵味,蓝惜似乎没有看见一般,摇了摇手里的金簪,“这个就当是媄娘给我的呃隔,赔礼了”
“妈妈,县主刚才连喝三壶梅花雪,恐怕醉的厉害”
三壶梅花雪
大厅里的人听了谁不竖起大拇指,这梅花雪入口醇香清凉,喝下去就跟喝糖水差不多,后劲极大,平常人能喝一壶酒不醉就算很厉害了,三壶,极少有人能达到县主这个高度。
媄娘恨不得立刻将蓝惜碎尸万段,却也无可奈何,蹙了蹙眉,“还不快把县主扶马车上去。”
都是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那有不知道拔金簪的意思,县主这是要纳飘香楼老鸨媄娘入室
哈哈,笑死,女人纳女人
县主这是学男人搞一出断袖
“是,妈妈。”
六色赶紧扶住蓝惜,半架着蓝惜下了楼,哄了好半天总算把蓝惜哄上了马车,上了马车车帘垂下,车厢顿时暗了下来,车夫马鞭一甩,马车启动蓝惜靠在车厢,听着车轱辘压着地面极有规律的节奏声,笑的阴森,乔装打扮的张捕头后脊背猛的一凉,马鞭差点脱手。
“主子,回府了。”
“嗯”
蓝惜闭着的眼睛睁开,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慢悠悠的回到破烂小院,临进门,袖子一甩,从媄娘头上拔下的金簪穿着衣衫布条以及香囊,擦过张捕头的耳朵,直接钉在车门上。
张捕头差点吓尿了,回过神蓝惜早就进了小院,赶紧拔下金簪往城里一处僻静之地跑去。
“县主”一直没睡的张冯氏打开房门,迎蓝惜进门。
张冯氏当然是见识到了刚才蓝惜那一手,垂下眼眸不敢多看蓝惜一眼,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蓝惜接下来会怎么办,只是没想到蓝惜挥了挥手,“嗯,你先下去吧。”
“是,县主。”
张冯氏抬关上院门,便只见到蓝惜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屋。
第二日,日上三竿,蓝惜才睁开眼睛。
梅花雪的后劲的确大,搞她的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唯一的好处就是助眠效果不错,洗漱完毕,张冯氏端上了清粥和开胃的小菜,刚拿起筷子,门外就有人小声的敲门。
“主子,二夫人在门外求见。”张冯氏隔着屋帘小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