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既然你已经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蓝惜,为何还要答应她的条件那块玉,应该就在她的身上。”
回城的路上,三皇子坐在马车里,伸长了腿,衣衫半敞,露出腹部的伤口,阮辰炀一边重新给三皇子包扎,一边冷漠的回答,“玉佩不在她身上。”
三皇子瘪了瘪嘴,忍着疼,“这么快就开始护犊子了人家可没领你情,你若真心疼人家,为何又放她回桑家庄”
“你认为蓝家那些垃圾会是她的对手”
“嘶我看你是没救了,也对,京城局势渐明,你和我实在不适合出京,但若派一队侍卫,跟着蓝惜回桑家庄,是师出有名,反正你在干丁府干的事,京城里私底下都传开了。”
“太子的人只要没有拿到玉佩,就不敢轻举妄动,你的冲喜娘子带着你儿子回黑水桑家庄,反而比待在京城要安全。”
“就是可惜阮老夫人她老人家,生日那天见不到孙子了。”
“闭嘴吧你。”阮辰炀指腹划过三皇子的伤口,后者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这一晚,绿萼没有中草堂,连带着一,二,三,四也不知道去向,第二天一早,一辆华丽马车拉着两大箱碎银停到中草堂门口,同时来的还有一队侍卫。
蓝惜牵着蓝宁远,采莲背着包袱走在两个人身后,一起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侍卫头领白鹤打了一个手势,跳上马车,马车缓缓离开中草堂。
“请问夫人,我们现在走那条路”白鹤问。
“先去云台山住几天。”
蓝惜对夫人这个称呼没有什么感觉,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这次去桑家庄时间缩短了一大半,之前的攻略也白做了,只能重新安排一条路,但她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该吃就吃,该玩就玩。
“是,夫人。”
马车内,茶具,香炉,棋盘,书籍,蜀玉软枕,软垫备的很齐,蓝宁远坐在小几前,巴拉着玉算盘珠子,“娘亲,这些侍卫和马车,都是昨天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人,安排的么”
“嗯。”蓝惜在马车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
“娘亲,你说我真的是那个人儿子么我怎么觉得不像”蓝宁远知道蓝惜假寐,又问了一句。
“傻儿子,你就是那人的儿子,至于你你认不认这个爹,娘都无所谓。”
小屁孩,肚子里的弯弯道道还挺多,昨天一定是看到了阮辰炀那张脸,故意跑出来,出现在他面前,蓝宁远还以为她不知道这点小把戏骗谁呢
蓝惜并没有戳破蓝宁远这点小心思,蓝宁远早晚也会知道阮辰炀是他父亲,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把事情摊开了说。
架着马车的白鹤听到母子俩的对话,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主子只吩咐他们这队人马,凡事听从夫人安排,不可置疑夫人的任何决定,一定要保护好二人的安全。
他还以为,夫人这两个字,只是对蓝家表小姐的一个尊称,尼玛的,主子不露山,不露水,不声不响儿子都这么大了孩子她娘还是曾经的冲喜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