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京,姑姑家的门朝东朝西还不知道,委托者就被人从丞相府侧门抬了进去。
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24小时没有休息日的干特护,被府里的丫鬟小厮婆子随便欺负,也不知道是委托者的命硬还是阮辰殇的命硬,反正,大半年过去,阮辰殇的病居然慢慢的好了。
奇迹发生,丞相府夫人一脚把委托者踢出了门,委托者的姑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收留了她,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委托者姑姑的男人丁志轶因为这件事,从一个从不入流的翰林院侍诏,先是升职到了七品翰林院编修,而后又升职到了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丁志轶连升几级,京城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委托者的姑姑就是想把委托者撵走,也不能是现在。
到了姑姑家,也是连姑姑的面都没见,就被小厮扔到了后院最破的院子,受的罪自然不用说。
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委托者也是为了儿子蓝宁远,蓝宁远今年已经五岁了,到了启蒙的年龄,委托者想着让蓝宁远跟着府上的教书先生学习学习,哪怕能多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
不成想讨了一顿大骂还不算,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推到了池塘里,回来就发了高烧。
如果不是府里的丁老太太马上就要过大寿,恐怕她那个姑姑还“想不起”给委托者请大夫,可惜委托者还没等到喝一口药呢,便挂了。
至于委托者的儿子他爹,委托者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谁,你说这,这也没法说。
唉,蓝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委托者的生命力在古代算是极为强大了,心理承受力也不一般,可偏偏落了水之后
正欲查看委托者的心愿,房门在这个时候被翠喜推开了,接着一张还滴着水的帕子被翠喜摁在额头上。
“娘亲娘亲”
蓝宁远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树枝上穿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烤的黑乎乎的东西,迈着小短腿就跑进了屋。
翠喜捏着鼻子推到蓝惜床头,“小野种,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滚开,你才是野种。”蓝宁远扑倒蓝惜身上,“娘,我今天费了好多的力气抓到只老鼠,烤了给你吃,娘,你快醒醒醒醒,有肉吃了,吃了肉你的病就好了”
翠喜发出一声夸张的嚎叫,上前一手拎着蓝宁远的衣领,一手抢过蓝宁远手上的树枝,“啊你这个小野种,小混蛋快拿出去扔了扔了老鼠肉人能吃吗你娘都要死了,能吃也吃不了”
“你说谁是小野种谁要死了”
翠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臂一阵阵的麻,而后是钻心刺骨的疼,蓝惜瘦的跟鸡爪子似的手钳住翠喜手臂上的麻穴,声音嘶哑的开口。
蓝宁远趁机抢下被夺走的耗子肉,“不准欺负我娘,不准欺负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