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累死我了!这结婚咋这么累呢!要知道这么累,我不结婚了!------”
马可僵硬的梗着脖子、无力的耷拉着双手、行尸走肉般一步步挪进卧室。一眼看到卧室里,那张铺着上绣鸳鸯戏水、花开富贵等等吉利图案的大红床单、中间摆着一个大大金色囍字的婚床。顿时两眼放光。
立即拖着身子、快速倒腾着小碎步奔到床前,欢呼一声,然后用力纵身一跃-------把自己重重的摔进床上。
趴着缓了两口气,慵懒的翻过身来,毫无形象的仰面朝天,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摊在床上,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她让身体的每一分都紧紧和身下柔软的大床紧密接触,浑然不顾身上的新娘礼服,和摆放在床中央的那个大大的金色囍字。都被她重重的压在身下,挤压、变形,蹂躏得不成样子。
“可不是呢。从凌晨闹到现在,我-------”华定宇一边解着身上军礼服的上衣扣子,一边走了进来。一抬眼,就见到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婚床、和瘫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媳妇。
“唉!可可,你怎么没换衣服就直接上床了?”华定宇无奈的说道,说完转身去拿衣服架子挂衣服。
“别理我,让我歇会儿-----”床上摊着的马可,懒洋洋的抬起一只手冲他轻轻摇晃了两下,有气无力的回答。接着,可能是被搁着了,把抬起的那只手伸到头顶,抓住已经歪到脑袋一边的凤冠费劲巴拉的往下拽,一脸烦躁。
因为她懒得去解开那凤冠和脑袋、发髻间用以固定的几个扣节,就这么直接抓着薅。费劲不说,还把发髻和头发上的发饰都扯的乱七八糟,散乱不堪。此情此景,要是让那几个国家艺术中心的高级化妆大师见了,非得吐血不可,这可是她们花费几个钟头,精心给她做的呀!这可绝对是艺术品!
几番撕扯,马可呲牙咧嘴的,终于把凤冠从头上给扯了下来。又是花费了她一番气力。她也不理已经扯到脸上的那几缕秀发,就这么披头散发,一头一脸的乱七八糟,继续瘫在床上大口喘气。
华定宇挂好衣服,转身过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顿时哑然失笑,打趣道:“可可,你这是干嘛?要上演《新婚夜惊魂》吗?也就是我胆子大,任是谁,你这样都得把人吓跑。呵呵。”
“不管了。舒服就好------”马可有气无力的回答,手指都懒的动一下。“都怪希姐!”马可开口,说到华晨希,马可似乎又有了气力。“都怪希姐出的馊主意。让我穿这一身劳什子的中式的凤冠霞帔结婚。还故意给我选这么厚底子的鞋子、这么高的凤冠。她知道走起来多难受?那家伙辣么重,戴上了还得一直挺着脖子。这一天,我的脚啊,我的脖子啊,现在都感觉不到是我的啦!呜呜呜呜-----”。抱怨完,就呜呜呜呜起来了,眼角还真挤出来了那么几滴泪水。
华定宇看她这样,真是可怜、可爱又好笑。走到床边,挨着她侧身躺下,伸手在她的小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笑着说:”姐出这主意,还不是因为你那俩兔子耳朵,都红红的,昨天下午了都没褪下去。婚纱遮不住你的耳朵,姐急中生智选的这套能遮住你耳朵的礼服。那厚底鞋子,穿上不是跟我的身高就差不多了吗?呵呵。“
“这也怪我!”马可委屈的说道:“谁知道妈妈她们使辣么大的劲儿啊!我都说了别拧耳朵,会红的啦!她们还不听,尤其是我妈。她明明知道我耳朵一拧就红,还好久才能褪的。
再说,她们凭什么拧我耳朵呀?看新闻猜不出来你就是那个定宇怪我吗?我聪明还有错了?没证实,我说了她们能信吗?你当官都不自己交待,怪我干嘛呀?就知道欺负我!你才是她们的真爱!关键时候都暴露啦!呜呜呜呜-----“说着,转身钻进华定宇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两个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华定宇见她像是真的伤心了,赶紧轻轻抱住她安慰:“没有了,没有了。妈妈他们最喜欢的还是你!你没见昨天发现你穿不成婚纱的时候,妈妈都急成什么样了吗?眼泪都出来了。你就别再抱怨她们了好吗?她们都够懊悔的了。你再抱怨,她们不得更伤心啊?你忍心她们伤心吗?”。
“唔……”马可双肩停止耸动,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小脸上果然是没见什么泪水。这小丫头,就是在撒娇。
华定宇就知道她是在作妖,也不戳破她。温柔的说:“可可,我们先把这一身累赘换下来,然后去洗澡。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好不好。”
听他安慰,马可乖乖的点头,虽然还是嘟着嘴,可脸上已是笑意满满。眯着两只月牙,接着撒娇:“你帮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