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明择质问的话，辛宝已经面血色了。
他艰难地开口：“对不起，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是不是他逼你的’还没说出口，李明择就愣在了当场：“我……我虽然暗恋老师，但从来没有过痴心妄想，今天不小心枕了老师的胳膊，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困了……老师如果觉得我有坏心思，就把我赶走吧。但我……真的只是在心里想想，从未越界。”
李明择：“……”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李明择不得不承认，哪怕很惊讶，但听见辛宝表白心意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只剩下欢喜，什么质问、什么道德，在那一瞬间通通忘记了。
辛宝处在最好的年龄，有盛开的美貌和甜美的身体，偏偏身上的少年感又未褪尽，矛盾又勾人，让人欲罢不能。
被这样的人喜欢，可以满足一个成功男人很多方面的欲望。
但李明择很快冷静下来，他决意今天要把一切问清楚。
“你喜欢我？”李明择嗤笑，“那你和许铭之间是怎么回事，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许继暂且不提，你一边和许铭上床，一边说喜欢我？”
“我……我不是……”辛宝嘴唇嗫嚅着，他没想到李明择连这都知道，又恐惧又难堪，羞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明择强硬地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辛宝只得对上李明择冷漠不近人情的眼神。
“他强迫你的？”李明择问。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在辛宝说出暗恋他、并且试图解释他和许铭关系的时候，李明择心里就有了答案，辛宝在许家依靠，必然是被强势的大哥逼迫的。
可辛宝的答案却让他大失所望。
“没有强迫，我自愿的。”辛宝看着他的眼睛已经吓得快哭了，但还是说了实话。
李明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自愿的？”
“嗯。”辛宝垂下头，“许继身体不好，可能活不了多久就会去世。我是被家里卖掉的，如果以后许家赶我走，我根本没有去处，回家也是再被卖一次。如果留在许家，一个冲喜的寡妇，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大哥说、说我只要跟了他，他以后会对我好的。”
辛宝并没有说谎，许铭确实是这样哄骗他的。
辛宝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般全部告诉了他：“所以你发现我和大哥偷情，我确实是自愿的。我喜欢老师，但如果不是因为误会，我从没想过要说出来。所以老师不用觉得困扰，我从来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知道自己不配，以后真的不会再来打扰老师了。”
说音刚落，他就急匆匆地跑走了，跟个小炮仗似的，不知道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难堪伤心。
李明择愣了愣，没想到辛宝动作那么快，他想安抚几句都没来得及。
他要起身去追，想了想还是没去，他得理理清楚现在的形式。
他对辛宝的心思确实不清白，可辛宝是许继的妻子，还和许铭纠缠不清，许家和李家渊源不浅，就算辛宝也喜欢他，这也是个极其复杂的局面。
如果他真的喜欢辛宝，就得对局面负起责任来，而不是等辛宝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