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交给在下两个任务........”
侍卫长忽然罢口,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甲士。
南宫倩柔望着两名下属,道:
“你们退下!”
“是!”
两位甲士退了出去,顺势把门关上。
侍卫长顺势在桌边坐下,先取出一个锦囊:
“魏公的第一个任务是,先帝死后,怀庆殿下若想替四皇子夺位,便让我来此处寻人。说实话,来之前我并不记得南宫金锣,锦囊里只有地址。”
南宫倩柔点点头:
“这是术士的屏蔽天机之术,京城里恐怕没人记得我了。”
自己事自己知道,除了义父之外,他和任何人都不熟络,而因果越浅,越记不起来。
就像一个人如果没了父母,他会铭记于心,而对于一个陌生人的消失,却不会放在心上。。
“你刚才说,怀庆殿下若是四皇子夺位,你便来找我。可你为何称怀庆殿下为陛下?”南宫倩柔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怀庆殿下登基了,是许银锣扶上位的。”侍卫长笑道。
.........南宫倩柔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这条震撼人心的消息,愕然道:
“许七安扶上位?等等,元景怎么死的。”
“先帝是许银锣亲手斩杀的,魏公死后不久,许银锣便晋升超凡,现在更是二品武夫。”侍卫长满脸崇拜。
“等,等等!”
南宫倩柔抬了抬手,打断他的话,呆坐了半天,表情不太确定的问道:
“魏公讨伐靖山城,是元景几年的事?”
“今日刚春祭,魏公讨伐靖山城,是去年秋,距今五个月左右。”侍卫长用比肯定的语气回复。
所以我真的只是在这里呆了五个月,不是五年,也不是五十年..........南宫倩柔捏了捏眉心:
“不急的话,你先告诉我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长当即把魏渊死后,许七安一人一刀在玉阳关外独挡三十万巫神教大军,回京后,怒闯金銮殿,斩杀昏君元景,以及江湖行中的种种事迹,一直到近来的渡劫战,简单的概括一遍。
尽管已经说的很简略,但南宫倩柔依旧听傻了,满脸呆滞。
“这样啊........”
他又捏了捏眉心,有种山中岁月,世上已千年的沧桑感。
孙玄机屏蔽他时,没记的话,那嬉皮笑脸,只会和他争宠的小子,是五品境的修为,二品是初入五品。
“说吧,义父给你的第二个任务是什么?”
侍卫长直言不讳:
“魏公交给我的锦囊里说,许七安和司天监会想尽一切办法复活他,倘若观测到观星楼有动静,便立刻离京来找你,让你打开第三个锦囊。魏公给了我此处的地址。”
他身为侍卫长,陛下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观星楼的情况,他看的一清二楚。
“义父复生了?”
南宫倩柔脸颊倏然涨红,涌起娇艳的红晕。
他整个人微微颤抖,目光又激动又凶狠的盯着侍卫长。
橘黄的光辉里,他眼眶有晶莹闪烁。
“这是魏公交给我的锦囊。”侍卫长直接取出锦囊递过去。
他相信,任何言语也没有这份锦囊有效。
南宫倩柔抢过锦囊,迫不及待的展开。
反复观看后,他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气,没让眼泪滚下来。
接着,南宫倩柔起身从床底拉出一只木箱,取出两只锦囊。
没有避讳身边的侍卫长,先打开写着一个“贰”字的锦囊。
“倩柔,我给许七安留下了一枚血丹,我战死靖山城后,他已是绝境之人,要么晋升四品,再服下血丹冲击超凡,要么死在贞德的清算中。
“他气运加身,多半能安然度过此劫。
“以他的脾气,晋升超凡后的第一件事,定是杀贞德。
“太子性格怯弱,安于享乐,挑不起大梁。而怀庆素有野心,且有气魄,她极可能趁机联合许七安政变夺位。
“然大奉还未到山穷水尽之境,朝堂诸公只认太子这位正统,夺位艰难,更不宜内耗。因此你要助怀庆压制禁军,以最快速度奠定大局。
“凭一万重骑兵的战力,足以胜任。”
确实是让我助怀庆夺位.........南宫倩柔放下纸条,打开了第三个锦囊。
“倩柔,当你打开这份锦囊时,意味着怀庆没有夺位,那么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奇袭云州。
“大奉十三洲中,云州人口只比楚州略多,许平峰想以云州为根基,北上伐奉,不管事先筹备有多妥善,兵力不足是最大的弊端。
“留在云州的守军不会太多。当然,这仍然不是寻常军队能够吞下。因此,我倾尽心血,打造的这支重骑兵便有了用武之地。从马种到甲士,以及你们所穿铠甲,所用兵刃,皆为法器,足以横扫千军。
“我会通过心里暗示,让自己复生后记得留下克敌的底牌是奇袭云州,却不会记起你。因此,你要询问我派来的暗子,了解大奉和云州的具体战况,视情况做定夺。
“若大奉军不堪一击,被云州军和西域僧兵联手压制,或两军仍以青州为战场,处在角力状态,亦或云州有超凡留守,你便放弃奇袭云州的行动,并让通知你的暗子,迅速回京禀告于我。
“我会改变策略,放弃速战速决的计划,尝试掌兵,在正面战场抗衡云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