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武当派弟子韩宣,走至赵成安正当前,面带微笑请问:“赵公子,在场都是武林正派门人,你跑什么?”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赵成安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纨绔”表情,嬉笑着说道,“大白天的跑到这荒芜偏僻的小镇,我还以为是哪里落魄潦倒的麻匪呢……”
“你——”旁边的武当派弟子听见对方在亵渎自己门下,不禁忿忿指道。
韩宣抬手示意,命身后众徒不要“惹火”,遂继续摆出一副笑脸,冲赵成安问道:“那赵公子你,又为何来此处呢?”
赵成安不屑一顾答道:“剑道大会结束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于古墓派有恩,所以她们答应让我来此观光一番……”
“就这么简单?”韩宣继续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赵成安反笑说道,“都像你们没根筋似的,大老远跑到这儿喝凉水……”
如此亵渎的话语,显然是对武林中的门派众生不敬,果然在场所有的武林子弟,都冲赵成安投去忿视的目光。
韩宣为了维稳,还是忍住了心气,继续笑问道:“难道就没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更重要的事……”赵成安明知故问道。
“萧苏夫妇把寻找‘沧神诀’的重任交给你,你却独自一人在这里游山玩水,是不是太没责任点了……”韩宣继续反问道,“好歹你父亲,可是当年拯救天下百姓的‘飞骑将军’,将门虎子不再不说,还如此玩忽职守,真是让人好生心寒……”
“拿我父亲说事的家伙,可都没什么好下场……”赵成安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最恨别人谗言此事,尤其是用这种轻蔑的口气,赵成安忍不住回击道,“有什么话就直接明说,拐弯抹角的,简直就是自损你们武林正派的门风——”
“行,那我就直言了……”韩宣继续说道,“想想你也是赵家后人,先父为萧苏夫妇挚友,不可能将天下大任撂到一边。你既然会来到此处,我想应该不只是来终南古墓游玩的对吧?”
“你什么意思?”赵成安反声问道。
“剑道大会最后一日,萧夫人曾于众前所言,‘影叶村’之处所,便是第二本神功藏匿之地……”韩宣渐渐明言道,“而第一本神功在你手上,你是最有可能知道其中线索的人——换句话说,你莫名会陪古墓派的弟子回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关于‘影叶村’的秘密对吧?”
赵成安听到这里,心想着不能把古墓派牵扯进这件事中,但在外人面前又不能表现得太心虚,索性镇定反笑道:“呵,我的想象力可没你们那么丰富,而且我手上的秘籍,除了告知‘影叶村’这个地名以外,再无任何线索,我会来到这个地方,也纯粹只是好玩罢了……不是我嘘你们,与其花费心思研究这里有没有神功的线索,倒不如先帮我摆平跟踪我的‘空神教’那帮家伙——铲除了外敌,我再把知道有关神功的一切告诉你们,那时也不迟啊……”
“哼,你是想故意拖延时间,然后借我们的手铲除异己对吧?”韩宣狰狞一声笑道。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该说的我都说了……”赵成安故意装作无奈的表情,“我的秘籍上面,根本没有其他有关下部神功下落的线索,如果真有,我早就一个人行动了,何必现在还在这儿晃悠?”
“小毛孩儿不经世事,哪儿懂什么经年秘术?”韩宣继续笑道,“我看不如你把秘籍交给我们,我们替你查查,说不定能看出端倪……”
赵成安听到后,确认了对方暴露觊觎神功的野心,索性回笑道:“呵,我虽然不经世事,但我也不傻,神功送给你们,那无异于把骨头白白喂给了野狗……”
“你说谁是野狗?!——”赵成安一语双关,暗喻世事的同时,还把在场的武林众人骂了一通,旁边的人果然听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弟子突然站出来喝道。
“谁想要我手中的秘籍,谁就是野狗呗……”赵成安继续戏耍一声,随后表情逐渐认真道,“说白了,你们不过是想企图夺我手中的秘籍罢了,干嘛整话得这么漂亮?”
“赵公子,奉劝你把秘籍交出来,让我们武林正派主持公道,总比神功落到‘空神教’那些歹毒之人手里的强,不然的话……”韩宣继续威胁道。
“不然的话怎样?难道还要明抢不成……”赵成安却表现得十分淡定,被武林众士包围,一点都不紧张,从容笑道,“萧伯伯和苏阿姨身为武林泰斗,他们都放心将神功交付于我;而你们这些自诩为‘武林正派’的弟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强盗勾当,汝等与那教贼何异?”
这句话就真的剑拔弩张了,赵成安挑明了自己和眼前这些武林弟子的关系,明言这些想夺自己神功的家伙,就是贼!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为江湖正道,必当遭众生除之——”韩宣念叨一声,随后挥手示意身后的武林弟子朝赵成安包围过去。
紧接着,几个手持长剑的武当派弟子,便将赵成安团团包围。
赵成安自知已经无路可走,索性只能忍痛和这些“武林正派”交手搏杀。其实赵成安并不怕与这些人为敌,他怕的是事态继续这么发展,又会重演开封剑道大会上,被“空神教”利用的悲剧……
而此时此刻,在镇北巷道的另一头,林霜儿按计划先行前往“黄鸪山”山口,等赵成安甩开那些武林弟子后,来此与自己会和。
然而刚刚转过最后一个巷角,林霜儿一直留神后方可能的跟踪,没注意到前面的状况,突然一头撞到一人。
“哎哟——”林霜儿痛喊一声,整个人被撞后倒,手抚着额头,样子别提多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