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成安顿时捂头痛叫一声。
“偷听女孩子小时候的丑事,你恶不恶心?——”林霜儿一边脸红,一边朝赵成安冲骂道,“你要是敢听他说这些,我就杀了你!”
“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干嘛那么当真……”赵成安连忙解释一句,随后对田栩说道,“那个,我也叫您‘田栩叔叔’好了,既然事情这么定了,我就先暂时住在这里,顺便问问有关您过去的一些事……”
“可以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跟我讲讲开封城的事情……”田栩依旧性子直来直去道,“我这辈子没机会再往外跑,好不容易来了个外人,我可是想听你多讲讲外面的世界——”
“放心,事情多得是,保证滔滔不绝讲一个月不带重样的……”赵成安自信笑道……
“好了霜儿,住宿的事情安排好,我们就先回去吧……”若冰见安顿赵成安的事办得差不多了,索性冲林霜儿说道,“师尊那边有要紧事,说不定还得跟你分配任务呢——”
林霜儿想了想,遂点头答应跟若冰师姐一起回去。不过就刚才田栩说起有关自己小时候的“丑事”,林霜儿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田栩叔叔向来喜欢整人,他和公子说的话我可不会信……”林霜儿内心笃定道,“不行,为了保守起见,今天晚上我得亲自再来一趟——”
于是,林霜儿和若冰便先行离开了,留赵成安和田栩在这里,不知道会谈什么事……
而在另一头,古墓修炼室中,兰姑交代完了手下弟子的安排,便先回到了这里休养。之前叫若云单独来这里一趟,现在算算是时候了。
果然,若云慢步从外室走来,淡淡应声道:“师尊,徒儿来了,有何事吩咐?”
“这次剑道大会,听说你代表古墓派,拿了前八的名次是吗?”兰姑坐在室台之上,平静一句问道。
“是的……”若云笑了笑,从容说道,“八强对决时,惜败给逸仙门,但我们古墓派作为武林寒门,能拿到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最近霜儿和燕儿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兰姑忽然又问起林霜儿道。
“奇怪的举动?”若云不解问道,“师尊您指什么……”
“她们姐妹俩的武功长进,还有遭遇的事……”兰姑似乎有什么意向,故意偏问道,“这次回来,我感觉到她俩好像变了许多——尤其是霜儿,从刚才在洞外反驳我的眼神,还有那股气质,明显比从前要改变了许多,如果不是经历了什么特殊磨炼的遭遇,是不可能有那种觉悟的……”
“要说经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影响不大而已……”若云想要试着袒护林霜儿,索性遮遮掩掩道,“您可能也听说了,这次剑道大会衍生出来的,有关‘沧神诀’的秘遗一事。霜儿她因为某些缘故,和萧天苏佳等武林名辈有过接触,苏佳前辈又是她的偶像,也许说过什么话或是教导过东西,才让霜儿她变得和以前稍有不同吧……不过想想这也未必是坏事,霜儿她那么崇拜苏佳前辈,从其身上能得到人生指点是她的荣幸,毕竟这对霜儿来说,也是不小的成长——”
“那武功呢?”兰姑继续问道。
“武功……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吗?”若云说到这里,情绪稍稍一震,但随后平静下来,“平时练武什么的,都练的是古墓派的剑法,要说苏佳前辈有没有暗中教她什么,那我就不清楚了……”
其实若云有在撒谎,之前“风柳桥”运镖那次,中途所遇“空神教”的刺客,林霜儿有施展过自己独创的“灵朔”剑法。可因为教中有规,弟子不得擅自研习本门以外的武功,若云为了袒护自己的师妹,刻意强调林霜儿回来不要提起这事儿,自己当然也不会说出口。
“被那个苏丫头指导吗?哼,有意思……”兰姑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起意道,“这样吧,过几天帮中有一场同门试炼,地点还是原来的比武场,正好赶上你们从开封回来,就顺便让我见识见识,若云你们在剑道大会试炼的成果吧——”
“这……我是无所谓了,不过听师尊您的口气,您好像特别期待见到霜儿的本事?”若云斗胆问道。
“没错,我是有点期待……”兰姑眼神笃定道,“我抚养她十四年,她的性格我摸得最清——这次从开封回来敢跟我‘强硬’,绝对不只是性格上的改变,那个丫头经历了磨炼,还见到了苏佳,受过其钦点,武功上绝对有进步;正好这次同门试炼,我给她挑的对手还是梦雪,去开封之前她本就惜败给梦雪,我想看看这次回来,她能不能有所长进……”
“可以是可以啦……”若云腼腆一声,似乎在特别担忧什么,内心不禁暗暗道,“看来还是躲不过,只希望霜儿在那天比试的时候,不要露出那个剑法就好……”
“你好像在担心什么?”兰姑看出了若云的表情,忽而试探一问。
“啊……啊,有吗?我没担心什么呀……”若云连忙止顿一声,随后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怕……霜儿之前败给梦雪,心里可能有阴影吧?再把她俩凑在一起比试,结果……估计也跟两个月前没差吧……”
话是这么说,但以现在林霜儿的本事,若云还真说不准,既希望对方能够蜕变让人眼前一亮,又害怕她在师尊面前,使出那套自创的剑法。
“包括燕儿,我也有东西想要考验她……”兰姑最后不忘提起林燕儿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师尊您最近是不是也太操劳了点……”忽然,若云仿佛像是故意提起什么话题似的,眼神逐渐瞥向兰姑手腕受伤的地方,暗暗提醒道,“您看您右手腕都起肿了,还挺严重的,我们不在的日子,究竟忙活了些什么?”
然而,提起自己手腕受伤的事,兰姑像是特别有什么避讳,故意冷漠一声:“不,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那也不至于伤得那么重吧?”若云继续试问道。
“我说过,不关你们的事就少问!”这回,兰姑忽而斥责一声,仿佛是对这件事特别的敏感。
若云也被稍许吓到了,但为了化解尴尬,若云连忙缓和一句:“徒儿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两个月我们不在,师尊您操劳过多,想帮您分担分担,仅此而已……”
兰姑想了想,将右手的衣袖故意摆下,遮挡住受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