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垠的黑土大地上世代生活着一群农民,世代以耕种为生,在他们的心里从不在乎国家大事,他们的心思都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面。
老话讲“民不贱农则国安不怠”,就是这种只关心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朴朴实实的农民,恰恰到是一个民族最忠实的奉献者,他们靠自己双手种出的一粒粒粮食,盛满了全中国多少人的饭碗,填饱了多少人的肚子。
而在中国拥有最辽阔黑土面积的地区非黑龙江莫属,据说几亿年前这里面曾是一片海洋,后来海水褪去,沧海变桑田,留下的海洋生物经过堆化,又经过了几千万年的沉淀堆沃,才有了如今的良田万顷,有了如今的北大仓。
在黑龙江省XX人民公社青龙山大队一组的组长家里面此时正在召开例行的生产例会,小组的人基本上都是到齐了。
“看一下都谁没来?”老王组长带着老式经典的干部帽,披着深蓝色又带有部分发灰有些褪色的中山装,留着打卷的胡子也没打理,从上到下都是一副带着沧桑的基层干部样子,一手掐着烟袋,眼神深邃,随着皱纹仿佛眯缝着成了一条缝,半坐在炕头,身上靠着后墙,大家有的坐在他的身边,有的蹲在地上,有的靠在门口,微微的油灯亮儿只能照的清小炕桌子那么大的地方,不离近了基本上看不清人的脸。
“各家各户基本上都有一个人在了,就是那几个大小子没来。”老王组长的儿子查了查人数。
“行了,那就不等了,听完了都回去互相传达一下,这几个小子不爱开会,干活倒是把好手,明天我再跟他们说一遍得了。”老王组长随着吐出的最后一口烟雾,把烟袋在炕沿上磕了磕,然后清了两下嗓子,明显比之前声音大了的说道。
“咱们现在这个土地啊!平整阶段最近进展太慢,这要是耽误了农事,那可不得了啊,虽说咱们这个组这几年产的量不是很多,但是呢,上面也是知道我们的难处,但是咱们在每年的冬季做河工上面,一直都是出力最多的,咱们的壮劳力们肯干认干,就算是地再差,但是咱们心气儿不能下来。还有……”
正要接着说呢,外面就听到有人在吵吵喊叫的,“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组长快出来吧!”随着一声推门声,是个胖小子进屋喊着,“王大爷!大人们让我来找你,说是有人打起来,你不去就拉不开了。”
“谁打起来了?”王组长赶紧一问
“不知道我也没看清,天太黑了,但是听着声音好像是有我张大哥。”
老王组长一听到这事,赶紧下炕往外走,边走边把胳膊伸进袖子里,嘴里还说着“老张家大小子一天那个臭脾气,怎么成天跟人家吵吵。”
组长赶快加紧步伐,快快的往前走,前面就看见确实几个小子撕吧起来了,嘴里面不停地骂着脏话,虽说都没下死手,但是一个劲的往地上摔也够受的。
“你们要怎么滴?反了天了?不想在青龙山大队待了?都给我站好!”别看老王组长岁数大了,但是底气是真足,一声大喊,几个小子顿时就老实了,溜溜的站在了一旁。
这老王组长一辈子的本地庄稼人,当组长也没几年,从来都是本地的德高望重的前辈,这么些年平日里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帮助,整个组里面,甚至是整个大队,他的话语权甚至可以和大队书记相媲美,但是老爷子种了一辈子地,根本不想管人管事,是在也是没什么人真能让大家都信服,所以大队里面提议老王当组长的时候,直接全体组员一致全票通过了。
老王组长一看这几个小子浑身上下在地上滚的,身上脸上都是土,“怎么滴?一个个的要出嫁啊?都在这地上擦粉呢?”
“哈哈哈哈!”旁边的人一阵哄笑,就这几个人一声也不敢言语,“都哑巴了啊!刚才那个骂人劲儿呢?我没听的话是你孙福骂的吧,还有你张大军,在咱们这个大队,走不出三户全是亲戚,他妈也是你骂的?那是你的长辈!你还骂上人家了?撒尿照镜子,不嫌害臊。都说说怎么回事!”
老王组长一人一脚,“都滚我家去!剩下的别的组的都散了吧,赶紧回家,真是白天没累着你们。”
几个人灰溜溜的就朝着老王组长的家走去,进了屋老王组长就让开会的人都回去了,说是有啥事明天干活休息时候再说吧,太晚了也都挺累的了。
“谁先说?”
“我先说,他们几个去河里偷鱼,这是搞资本主义,那河里的鱼都是集体的!”张大军率先说出了事情。
“放屁!谁他妈看见我们偷鱼了,鱼在哪呢?”孙福看着张大军就骂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