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头接耳,派出的人服用下什么东西以后,大摇大摆地进入九珍坊,开始选购糕点。
江承愿皱起眉头,有点鄙夷廖家的低级手段。
但对一个糕点铺子来说,食品安危也确实是最简单最恶毒的破坏方式,即便对簿公堂赢了,也容易失去口碑。
他下定决心不让廖家得逞,招呼着江承烽悄悄准备。
俩人猫起腰前行,江承瑜终于回过神,一把拽住兄长的衣角,嗫嚅着问,“哥哥,我真是亲的,对吗?”
“是亲的,放心吧。”江承烽揉了揉妹妹的头,“只是想让你能够多学会换位思考,嘴下留情。”
江承瑜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那种失去的恐慌消弭于天地。
小巧已经走远,府医也的确几次为江承欢把脉开药,生病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她如今尚且不知廖家的恶意掉包,就病成了这样。
若有朝一日得知真相,又该如何自处?
江承瑜也说不上自己是好奇,还是幸灾乐祸,撇着嘴跟在哥哥们身后。
但很快她就没工夫想这些事情了。
因为买糕点的壮汉走出来,拎着包枣糕,竟然在九珍坊门口打开品尝。
他先嚼上一口,似乎没想到那么好吃,又接连吞咽半块,最后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依依不舍地吐出来。
剩下的枣糕也被胡乱扔在地上,七尺高的壮汉捂着肚子倒下,“哎唷,哎唷。”
天街口四条繁华街道,数不清的商铺行人,别的不说,九珍坊门口就排着老长的糖炒栗子队伍,一不小心就形成拥堵。
壮汉这么哎唷着躺下,并上散乱的糕点,很容易就吸引人想歪。
倘若再让他胡言乱语两句,九珍坊的生意至少要散掉大半。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两道身影闪过,扛起地上的壮汉就跑,速度堪比猛禽。
后头紧追着个小姑娘,利落地捡起枣糕,眨眼也没了踪影。
连在外头虎视眈眈的壮汉同伙都没反应过来。
屋内摆放糕点的姜笙更是迷茫,“二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没什么声音啊。”郑如谦在外头转了圈,一切如常,“是不是觉。”
大家就经常听到方恒的声音来着。
“也有可能。”姜笙不疑有他,继续忙碌。
小巷里。
江承愿和江承烽把壮汉扔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
他们是武将起家,虽然半途转入科举,却不曾荒废任何武艺,身体素质更是一等一的棒。
倒是那摔在地上的壮汉,痛地吱哇乱叫,“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江承愿抬脚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又冷漠傲然。
“我们是谁?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江承烽甩开折扇,笑地阴险又荡漾。
壮汉试图挣扎,“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你们死定了,放开我啊,求求你们放开我……”
骂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哀求。
江承愿觉得不对劲,和江承烽对视一眼,正准备多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