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谦也不怕他们参透九珍坊价格的奥妙,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就算他们参透了,想要有模有样的学习,提高价格再买赠售货,也得看丰京百姓买不买账。
等到他们领悟要用新货提高价格,再顺势开始买赠活动的时候,九珍坊早就奠定了在天街口的地位,任谁都法撼动。
转眼所有商贩都消停了,老老实实卖东西。
九珍坊从门可雀罗变成了络绎不绝,刚开始是冲着买赠来的客人,最后折服于口味,还有几个大家族被独特造型吸引,特意差遣下人来买。
郑如谦原本预估用半年的郑新红枣,才半个月就消耗大半,他龇牙咧嘴高兴的同时,又要准备去远方了。
开九珍坊的目的除了赚钱,最大的原因是想要自供自销,是想要不求悠然居。
如今枣糕买的好,红枣消耗快,他就得去河南郡拉红枣。
山楂的速度比红枣还快,郑如谦决定带上高大万和高严兄弟俩,安排他们专门跑河南郡,供应红枣山楂,以及其他货物。
板栗倒是消耗的少,但也得捎带上半车。
二进小院门口。
郑如谦一边嘀嘀咕咕要买什么,一边撅着屁股准备挨上车辕。
姜笙跟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将哭要哭,“二哥,马上要年底了,真的还要出去吗?那么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的很。”郑如谦的回答敷衍又不走心。
直到脑袋上挨了许默的一个脑瓜崩,他才回过神,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吧小姜笙,过年前我一定回来。”
可惜二哥在姜笙这的保证不太管用,犹记得前年他们从斜阳县追到安水郡,才勉强过了个团圆年。
今年已经缺席了个方恒,不能再缺席郑如谦。
“二哥,你记得答应姜笙的话,一定早点回来。”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叮嘱。
郑如谦挠了挠头,“别忘了帮我盯着九珍坊的生意,让姑姑每个月至少上两款新糕点。”
姜笙用力点头,目送马车载着三人越走越远。
这群孩子们终究还是长大了。
就像郑如谦要开铺子,要远行,要赚钱,要铺设自己的运输宏图。
像许默要上学,要考会试,还要深入赌题的清贫学子行列。
得长宴提醒,他在国子监里开始流露出自己家贫需要银钱,并有意意地展露才华,连袄子都打上了两块补丁,正是之前被刮破的那件。
赵元和齐淮都有点惊讶,赵元更是拽着他问,“许兄缺银钱?缺多少只管跟我讲,可不能在国子监里讲,这个地方嫌贫爱富,你没有银钱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许默苦笑,赵元性子直,有些话不好明说,他只能委婉道,“许某更想自食其力。”
赵元屡劝不达,只能气呼呼地离去。
相较于赵元的单纯直白,齐淮眼神更复杂些,“别的不说,你那弟弟的糕点铺子就称得上日进斗金,怎地你这大哥清贫如洗,难道……”
难道是兄弟阋墙?
许默笑着摇头,“我们虽称兄道弟,却并非血缘关系,许某过了年便足足十五岁,岂能要年龄更小的弟弟赡养。”
他这番话说地文人傲骨十足,让齐淮敬佩的同时,眼底光芒愈盛。
转眼,许默穿着带补丁的袄子在国子监穿梭半月有余。
就在他疑心这招能不能奏效的时候,一位出乎他预料的人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