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一愣,立即取出纸卷,“……这位公子回答正确。”
全场哗然。
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已经着人来取铜钱,现场分出一百份不同数量的铜钱,再混合数一起。
果然是五吊零五十个。
“你是怎么算的?”有人好奇询问。
“对啊对啊,我也能算出来,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也有人不服气,“是不是提前知道答案啊。”
店家赶紧摆手,“公子这可使不得,咱可从来没见过这位小公子。”
“不过如何计算出的答案,我也很好奇,请问公子能否公布出来?”
长宴定定地望着他,只吐出来两个字,“规律。”
世间万物,都有规律,摸索清楚以后,什么难题都好解决。
在场聪明一些的,如许默,已经恍然大悟。
笨点的,也似懂非懂。
长宴微微一笑,“第二题。”
过了最难的第一题以后,对子和文章几乎没什么难度。
长宴也没有再展露什么斐然的文采,只是规规矩矩回答,不出挑也不出,成功取得走马灯。
整个斜阳县最漂亮的灯挂在眼前,姜笙再也按捺不住,冲过去,给了长宴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谢谢五哥,五哥最好了。”
小姑娘抱着走马灯,高兴地又蹦又跳。
长宴原本有些怔愣,看到她的笑容后,又忍不住翘起嘴角。
倒是郑如谦酸的不行,在旁边悄声嘀咕,“我每次给姜笙钱,也没见她高兴地抱我那么久啊。”
许默瞥了他一眼,“好歹还抱过你呢,妹妹从来没抱我一下。”
“也没抱我。”方恒不忿。
温知允也弱弱地举了举手,“也没抱我。”
庞大山裤裆已经暖干了,也很想跟个风,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又在街上闲逛了会,姜笙饿了。
郑如谦提出要去悠然居吃一顿,被死活拦住。
悠然居是高档酒楼,随便吃顿饭都得几两银子,认真吃一顿不得把全部家当砸进去。
谁会花几十两银子吃一顿饭呢。
那时候的姜笙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豪掷千金,只为一饭。
她只记得,那些受苦的日子,那些一文钱没有只能跟狗抢饭的生活。
因为困苦过,所以更懂珍惜。
夜深,哥哥们都已沉沉睡去。
姜笙从床上爬起来,又跪倒在佛祖面前,恳求佛祖保护,眼前的生活能持续下去,一辈子,永永远远。
第二天。
郑如谦起了个大早,去县里买土特产,斜阳县盛产蜜饯和糕点,价格高低各不相同。
他选择了适中价位的,用最简单的方式打包。
庞大山穿着细布长袍坐在后头,努力摆出贵公子的范儿,嘴里却一个劲问,“什么时候教我打驴车?”
“等会。”郑如谦把土特产放好,“你现在是庞县令的侄子,坐驴车已经很委屈了,怎么还能打驴车呢。”
庞大山觉得有道理,于是摆出愈发潇洒的姿势。
好不容易一路颠簸到了云水县。
郑如谦把驴车一栓,和庞大山一起大摇大摆地去了云水县衙,还轻易地就进去了。
这让跟踪在他们后头的两位衙役变了脸色。
难道,庞大山真的是庞县令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