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韩翀转身扶住苏莫的一只手臂:“先生,请上马车。”
苏莫和韩翀坐着马车,来到骊山北麓的一处村落。
郑婴驱马来到一户人家,翻身下马,走到门前,伸手刚想拍门,房门直接被人从里面拉开。
门里走出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人,他对着郑婴抱拳施礼:“辛苦阿婴将我需要的竹子送过来。”
“含风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来辛苦。”郑婴的目光看着年轻男人:“我还没有敲门,你怎么就知道我来了”
“用它看到的。”门里又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她伸手指了指门上的一个小孔。
“云裳姑娘也在啊。”郑婴急忙对着那说话的女孩行了一礼。
云裳盈盈一拜,还了一礼。
“哎,这又是你的新发明吗”郑婴跨步走到门前,将眼睛放在门上的小孔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啊。”
“要从门里往外看才可以。”云裳指了指门里。
郑婴急忙跨步走进门里,趴在门上,对着小孔看起来:“看清了,看清了,连阿翀鼻子上的灰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小的一个孔,居然能够看清我鼻子上的灰”韩翀不信,也走进门里趴在那个小孔看过去:“诶,真的看得很清楚。”
“这里居然会有猫眼。”苏莫已经站在门前,有些吃惊地看着那个小孔。
“猫眼是什么意思”郑婴问道。
苏莫将手中的猫举起来,不急不忙地解释道:“猫最喜欢窥视,它的这种习惯刚好和这个小孔的作用相似。我们躲在它后面窥视外面,躬着身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猫。所以,才叫它猫眼。”
“狗也可以躬着身窥视啊,为什么不叫狗眼”韩翀在一旁问道。
“狗眼多难听啊,还是猫眼好听。”郑婴回道。
苏莫淡淡地一笑,接着说道:“狗的眼睛是色盲,只能分辨白、黑、灰色,而且狗眼对大小的判辨力也差,尤其是站立的人,它往往把人看小了,看低了。所以,不是有一句谚语叫狗眼看人低嘛。”
“哦。”韩翀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你呀真是不学无术,狗眼看人低都不懂。”郑婴不失时机地数落着韩翀,接着又露出笑脸看向苏莫:“什么是色盲”
“你连色盲都不知道,还说我不学无术。”韩翀趁机回怼。
“你难道知道什么是色盲”郑婴有点吃惊地看着他。
“我不学无术,怎么会知道。”韩翀毫不掩饰地将头一昂。
“诶,你还挺自豪。”郑婴看着他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
苏莫抚摸着镶嵌在小孔中的东西,很像是玻璃,可这个时空不可能有玻璃,她看着年轻男人问道:“这是什么呀”
“这是白琉璃。”年轻男人目光看向郑婴:“这种东西很少见,是阿婴寻给我的。”
“哦。”苏莫点点头,很是赞赏地看着他:“你很了不起啊,居然知道凸透镜和凹透镜的原理。”
年轻男人对着苏莫抱拳施礼:“阁下谬赞了,您刚才的言论才是独辟蹊径,让在下耳目一新。还没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秦九,字归一。”苏莫抱拳还礼。
“在下公输铎,字含风。”年轻男人再次拱手作揖。
“我叫韩翀,尚无表。”韩翀也急忙拱手做着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