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海沽卫的族民不会擅自进入到璟翎,也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个树屋附近。”沈轻徽淡淡道。
江浣怜恍然的喔了一声,联想到在梦境时看到璟翎在天界时也总喜欢一个人在殿里,估计是喜静,也不喜人打扰。
她就不能这样,她喜欢热闹,一个人呆着会闷出病的,所以晚上她绝不能自己一个人在树屋住,不然她睡不着。
“我怎么看不到小苼他们捏”
她左看右看,段霓笙他们倒是看不到,与她打招呼的村民倒是很多,可她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尴尬笑着一个个回应。
看来璟翎在时也没什么神仙架子嘛,村民们看到自己都挺自然的,也没有她想象的什么看到她就激动跪地的情景,她一路走来时还担心了一下,万一遇到这样的情景要怎么办,不过看来又是她想多了。
但是江浣怜不知道的是,除了海沽卫里的几位长老和护卫兵的一些人,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璟翎长什么样。
神明不会在人间留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画像,海沽卫所拥有的那副也不过是司琴长老靠着记忆临摹下来的,可是那幅画并没有多少人真的看到过。
所以海沽卫的村民看到江浣怜,只将她当作是玄主的朋友,并未将这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看成他们的玄主。
沈轻徽无奈看向她,出来以后她的活力又回来了,看着那些热情与她打招呼的村民,她回以更热情的态度,就差放着他们的面载歌载舞了。
“别看了,只有我们两个不好么”
好不容易能够两个人好好呆着走一走,这还没走一会她又想找别人玩了,难道和他呆一起就这么无聊
沈轻徽的语气中已经有了满满的吃醋意味,可敌不过那跟个木头似的江浣怜,她只顾着与人打招呼,竟连身边那人那醋味都溢出缸的语气都听不出来。
“好啊,就是有些无聊我想练练剑,被带来的时候我的剑就掉营里了,后来想着逃跑剑又不在,废了我好多灵力,可惜还是没逃成。”
对于清晨那一逃,江浣怜始终有些不忿,她觉得若是朝夕在,自己肯定胜算大很多,说不定就已经溜走了。
不过最后彼此都是好人,逃不逃的就算了。
沈轻徽气结,脸上的高冷仿佛要碎裂。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指重重点了一下江浣怜的额头,“你啊给,下次可别丢了。”
手一挥,安静放置在他乾坤袋里的朝夕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将剑递给她,江浣怜嘟着嘴,嘟囔将剑接过来道“我就我嘛干嘛这么用力戳我呢”
“不然你会长记性”
“好嘛好嘛,没有下一次没有下一次。”她亲昵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就拔出剑往那一片空荡的草地跑去。
江浣怜知道自己再不服软肯定会被他抓过来教育一番,这会儿服了软撒个娇,别说教育她了,沈轻徽现在魂都要找不着了。
手心里还残留那毛绒绒的触感,有些痒痒的,同她软糯似小猫一样的声音一样挠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