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多了”师彦瑜说完,又拿着他的扇子骚气扇风。
其他人互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沉默。
他们对于这小厮并没有想过做些什么,可是他所知道的事情确实对于他,可能会引来不断的杀身之祸。
就算将他送去别的地方,保不准林氏会尾随将他杀害。
难办了
江浣怜思前想后,然后弱弱的开口“其实可以用遗忘咒让他这段时间的记忆消失啊”
段霓笙瞅了她一眼“哪有这么简单这等术法哪里是你我能行的”
师彦瑜提醒道“纵观天下人,你我熟知的高人,不就是我们各自的师父”
“你敢去我不去,不然我师父定觉得我又闯祸了。”
她才没那么傻呢,请了师父定会先挨一顿骂,她干嘛自找不痛快。
江浣怜灵光一闪,自荐道“我可以请啊我师父肯定不会说我的。”
瞬间,所有的目光投向了她。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嘻嘻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回让我师父给我收拾摊子了,嘻嘻,我这就请我师父去”
说完,她立即就念诵了陵清仙师名讳,然后将老爷子从静坐中呼喊了过来。
所谓人在家中坐,活从天上来,陵清仙师一把惊醒,差点就要发脾气,但一知道是自己徒弟,便立即笑眯眯的给予她关心。
“怜丫头,怎么今日想起你师父我了是不是又闯祸了呀”
陵清仙师和蔼的面容虚虚出现在桌上,众人一瞧,立即向他行了礼,陵清仙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江浣怜。
他一看见那躺在踏上的陌生男子,便知道他这个小徒儿找他绝不是想他老人家了,定是有求于他。
江浣怜笑嘻嘻的向他行了礼,“真是知我莫若师父,师父您看,我们一路跋涉到扬州,竟然给人摆了一道,然后这人就是个倒霉的,可他又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我们就想您能否就是轻轻施一个遗忘咒,让他忘了,我们也好将他安全送走”
陵清仙师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道“你出来这么些天,就没关心过你师父我老人家,亏得老头我将你抚养大,竟然也是个不恋家的”
“师父能否不要做戏”
江浣怜都懒得去揭穿他拙劣的演技,明明就是他自己说要她在外独立自强,不要老想着在暨陵的日子。
“额弈欢你看你,又不好好看好你师妹,你看又闯祸了。”
陵清仙师见被拆穿,便立即调转了火力,弈欢原本在旁边好端端的看戏,一下子被师傅调转了火力朝他打来。
“师父,没有您我们都没有主心骨,怎么能不闯祸呢”
他呵呵笑了几句,巧妙的给自己师傅一个台阶下。
陵清仙师一听,立刻就乐了,笑咯咯的抚着长须。
弈欢笑着看,他师父就是个老顽童,以前整天就陪着怜儿玩闹,整天对她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的这丫头无法无天。
更是整天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在他眼里,师父的睁只眼闭只眼,也许就是一只眼当作没看见,另一只眼看着她不让她出事。
而他就是总夹在他们中间的“清醒之人”,有时候他也很迷茫,师父总说他很理性,理应交与陵恒教习,但他却还是将他留在了身边,他虽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却能依照他的牵引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