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有牧童放牛羊,北有路枭放土匪,今日路枭也算感受了一下放人的滋味。
一群人策马扬鞭在荒凉的原野上,匪徒们的内心是奔溃的,早饭还没吃,老大李大山便不省人事,而他们也被迫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还不敢问,内心当真憋屈。
“小子,你真打算全剿了?”老黄询问,他毕竟活得久,比初出茅庐的路枭更清楚北境的状况。
“剿啊,为啥不剿!既能为民除害,又能赚到灵玉,这事儿不香吗?要不你哪儿来的钱天天好酒好肉!”路枭丢给老黄一个鄙夷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老黄这次倒是没有计较,而是谈起了其他的。
“小子,剿匪是好事没错,但敬关镇这区区方圆五百里,一下便造成这么大的声势,对你很不利!”
路枭认真了几分,“哦?说来听听!”
老黄娓娓道:“北境之大,纵然胯下有千里马,终其一生也难以横跨,你想想这么大的地方,得有多少贼寇?”
“你的意思是?”
“突然造成这么大的声势,敬关镇附近的贼寇被你连锅端,消息势必会越传越远,届时,人人都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剿匪的人,不被人发现尚可,可一旦被人发现,那将会置你于风口浪尖!”老黄严肃的说。
路枭摸着下巴尖,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可这又能如何!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敬关镇,不能只当敬关镇的英雄,敬关镇的资源也养活不了他的身体,迟早都会走出去,怕什么!
“老黄,这一点你就想不开了!好男儿便该纵情山海,肆意狂放!举世皆敌又如何?我自把酒当歌!杀他个片甲不留!”
老黄眼睛一亮,抄起酒葫芦猛灌几嘴,转而将酒葫芦丢给路枭。
“你这混小子,说话没个边际,竟激起了我老人家那颗尘封已久、放荡不羁的狂浪之心!”
“噗!”路枭没忍住,酒喷了马儿一脖子,笑得喘不过气,“好骚的心!一把年纪了,还想着放荡不羁,我看你是想敬关镇的老娘们了吧!”
老黄老脸一红,只感觉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这混小子嘴毒啊!
奔驰了许久,老黄勒马停下。
“小子,从这里过去,一直往前就能看到了,这是个大寨子,寨主有两个,是猪王李金良,三板斧古玉,赏金五十斤的大鱼,你小心点!”老黄适时提醒。
路枭点点头,“老黄,你找个地方躲着,这群人我带走,小心我不在,会对你下手!”
“好,你小子注意安全!”
策马扬鞭,灰尘滚滚,一少年带着一群不情愿的土匪,消失在老黄视线中。
刚越过山坡,不料坐下马匹突兀受惊,一个个长吁短嘶,不安分的刨蹄子,胆小些的马儿直接扬起前蹄,带着座上的土匪,来了个人仰马翻。
“什么情况!”路枭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也被马掀飞出去,马儿显得很焦躁。
“所有人下马,把马找地方绑着,一同随我下去!”路枭大喊,作威作福惯了,竟感觉这是理所应当。
匪众不敢忤逆,李大山还昏迷不醒呢,乖乖跟着下山。
转过山脚,匪徒们吓得腿软,想跑,却被路枭一瞪眼,吓得又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