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喝了不少酒,一边调笑一边大声道,“过瘾,真特么过瘾!跟你们说,老子今天刚刚杀了个人,差点儿把他的头砸个稀巴烂!什么?你们不信?难道你们刚刚没有体会到我的威猛吗?”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那个外号叫小鸡儿的,是你杀的了?”江新站在床尾处,声音不大不小。
“那是。”山猫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得意,“像小鸡儿那种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到哪都是炮灰。”
这句话快说完的时候,是他怀里两个女人先反应过来,一先一后各发出一声尖叫。
山猫被这声音一刺激,激灵一下,光着膀子坐了起来,面露惧色,“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江新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坐到床上。随着他一抬手,两颗黄豆飞出,正中两个女人身上穴位。屋里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瞬间安静下来。
再看两个女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其中的一个因为手在山猫身上,指甲直接抓出了他几道血印。
江新这才道,“你杀人,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莫不是,想害我,却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山猫的酒意几乎全部清醒,“你……你就是江新?不对,你不是应该已经被省厅带走了吗……”
江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不好意思,好像他们带不走我。”
“你……你要干什么……”山猫感觉事情不妙,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我来看看你有多威猛啊。”江新说着,身子一动,直接窜了过去,一只手卡住山猫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说一遍。否则……”
他的手微微一紧,山猫立即满面发紫,呼吸根本就上不来气。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来秒,江新才放手,一边摆弄着手上那个行车记录仪,一边道,“说吧。”
山猫弯着腰,吭吭吭咳了好一阵,才回过精神,对着摄像头,招供一般地道,“我是山猫,孙侯梓让我在索命亭杀了小鸡儿,目的是嫁祸江新。具体细节是……”
他说的居然很有条理,而且也很有重点,显然没有少做笔录。
说完之后,他看着江新,有些战战兢兢地问,“没了。还需要说什么?”
江新比较满意地收好了行车记录仪,一只手揉了揉额头,“嗯,不需要了。”
“谢谢谢谢,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山猫发誓,从现在开始,只跟着江新一个大哥,以后赴汤蹈火……”
“得了得了。”江新打断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我一走,你就告诉孙侯梓,然后再想办法害我是吧?”
“呃……”山猫顿时有些尴尬。因为江新正说中了他的内心。
他是孙侯梓多年来的心腹打手,对孙侯梓忠心耿耿。经历多了,他自然也深谙世道,遇到强者先示弱,只要留得青山在,就能后续再使坏。
江新深吸了口气,“我这个人呢,记恩,也记仇。你害我一次,我要么还回去,要么记着。可是吧,这样的小事儿,总记着又不好。所以我决定,还你一把豆子。”
“豆,豆子?”山猫还没有反应过来,江新一扬手,十六颗黄豆脱手而出,直击山猫十六个穴位。
“你放心,命是保得住的。不过,你不是说,你自己威猛吗?从明天开始,只要你是一个人睡,就会威猛得不行,天天洗床单。但是,只要你一碰女人,绝对再起不能。”江新说完,迈步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回头留下一句话,“打电话问问孙侯梓,他现在在哪。然后告诉他,我马上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