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暼了他一眼,“我从不分什么中医西医。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另外,你们这些庸医,借着人们对中医的模糊认知,加上一些网络的渲染,有一说十,招摇撞骗,与巫医无异,百分之八十都是老骗子。”
“你!”王安台竟然一时语塞,憋了一会儿才道,“此子花言巧语,中伤医学,一看就不是正经之辈,吴老,你千万不可信他!”
吴自强没表态,只是看了看江新。
江新又道,“到底是谁不可信,过会儿便知。我切掉它,只需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自有定论。”
“胡闹!”王安台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样,“此瘤之复杂,前两次手术几乎都需要三个小时以上,才能完全剥离,你说一个小时,就算是华陀再世,也办不到!”
他转向吴自强,“吴老,这等人,一派胡言,万万不可信!”
吴自强依然面色平静,问江新,“这位小兄弟,你有几分把握?”
江新微微一笑,“百分之百。”
没等吴自强回答,王安台抢先道,“胡夸海口!我王安台,以行医四十年的名声为赌注,与你在此立下军令状,你敢也不敢?”
江新眼中流露出几分蔑视,“你的名声,值几个钱?世界这么大,你那四十年名声,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你!”王安台老脸通红,“好,那你说,立什么条件?”
江新略作思考,“这样吧,如果我治好了,你就退出医界。”
“好!”王安台恨恨地一咬牙,“不过,你觉得,以这么重的赌注,你又有什么来承担?”
江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定。”
王安台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如果你治疗失败,就要你一双手,同时拔了你的舌头!”
江新盯了王安台一会儿,“你如此恶毒,真是枉违医者仁心这句话。”
王安台像是得了优势一般,语气马上硬朗起来,“怎么,怕了?要是怕,现在就滚,免得最后手都没了,少了活命的条件!”
“切。”江新摇头笑了笑,“谁怕?那就烦请吴老来作个鉴证,同时帮我们备一下纸墨。”
“等等!”江新刚刚说完,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门口处,一男一女两人快步走向此。
来者,是吴自强的二儿子吴苏里和女儿吴诗琳。
吴自强共有两任妻子,前妻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目前主要在国外经营,很少回来;二儿子在水阳市协助老爷子处理各项事务,在老爷子一病之后,几乎已成了家主。
第二任妻子比他小近30岁,所以在他50岁的时候,老来得女,生了吴诗琳。现在吴诗琳二十四岁,才在国外学成归来,展示出了非凡的天赋,也逐步开始得到吴自强的重用。
刚刚说话的就是吴诗琳。她这时走到几人侧面,看了看江新,又看了看王安台,“我爸的病情,不是你们争强好胜的筹码。能医则医,不能医就走,用治病当赌注,你们觉得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