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景说:“她体内的毒,并解法。”
奚玄良步步逼近他,而面前的人随意坐着,虽是仰头望着他,却是没有半分惧意。
奚玄良垂眸沉默而冷漠的看了他半晌,随即勾唇笑开,“我可以助你,你想做任何事,想杀谁我都可以帮你。”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邬景也笑了,只不过两人的笑谁都并非真心,他一点点透露道:“我并未骗你,她体内的情毒并解法,不过倒是有一个法子能保住她的性命。”
奚玄良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两人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邬景松了口道:“你我并非敌人,若我想让你灭了各大仙门,你能否做到?”
自然,其中尤其是灵道宗。
邬景知道,因着那个女人的缘故,奚玄良始终没能杀了凌息尘,将灵道宗赶尽杀绝。
但同时,他也知道,奚玄良对灵道宗也没什么下不去手的。
他们都是一类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更不会有同情与心软这一类情绪,有的只有对生命的蔑视。
正如松齐为救自己而死。
对于这个人,他有愧也有许多的奈和不知缘由的悲,却独独没有后悔。
说来有些讽刺,松齐对他的死耿耿于怀,宁愿死也要将他复活。
可到了他这,他从没想过让他复活,或者说从没想过松齐复活了自己是的,他不该将自己复活诸如此类。
他从未这样想过。
或许,就连心底那唯一的失落与茫然也不知从何而来,已经很多年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从当年爹娘死后……
他不愿深想,强行将自己拉回现实,看着面前的奚玄良。
最终长长地叹息道:“那个女人还有救,只是凡事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看你是愿还是不愿。”
奚玄良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你一人独行想杀尽天下修道者有难度,所以你想借我的力来办此事。”
邬景摆手笑了笑:“魔域有能之人都自愿追随魔域第一魔君,如今让你捷足先登,我自然也要向你表明立场示好不是?”
“再者,当初世人都对我万分唾弃,说我坏事做尽,咒我死不如轮回,万劫不复。如今,不如你来做这个魔头?”
原本他想着与他一起,可思索一番后,只觉得大可不必如此,以奚玄良如今的势力,他去了反倒悠闲。
奚玄良听完他的话哂笑不语,“示好”,可真是个示好的好法子。
威胁也被他说成了投其所好。
“我本只想杀尽灵道宗之人,但既然你有此意,那我便随了你的意,杀尽世间仙门中人,如何?”
杀尽,世间,仙门。
这六个字组合在一起倒是让邬景愣住了。
他本意只是想杀了各大仙门中的修道者。
可若是杀尽世间仙门这六个字,那便不一样了。
难保不会有飞升的仙人除魔卫道,诛杀他。
邬景看着奚玄良,却从他眼底看见了渐燃的深邃淡笑,不达眼底,不真切。
—
太阳日渐西沉,淡淡昏黄透着窗落了进来。
床榻之上的女人动了动身子,意识的翻身之后只觉得双腿泛着酸软,她睫毛微颤渐渐睁开眼,失神了一瞬后眼底才有了清明。
她轻声呼吸着,只觉得今日屋子里熏香的味道重了些,蹙了蹙眉,缓缓撑起身,动作间身子蓦然微顿。
隐隐觉得身下有点湿,她咬了咬唇,迟疑着掀开被子查看。
身上衣裳完整,甚至还是昨天穿的衣裙,可见她昨夜睡前并未来得及脱衣裳。
再往下查看,下面微微泛着湿润,像是她睡梦中的生理反应。
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
因为昨夜她做了个梦——春梦。
只觉得周身犹如火烧,体内感觉奇异难言,记得是奚玄良掐着她的腰将她顶上了高潮。
不过梦终究是梦,这屋子里何曾有他来过的痕迹?
若真做过,她身上就不会是清爽干净的,衣裳也不会如此完好,身下更不可能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奚玄良和她做的时候大多时候都会弄得她下面红肿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