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能救她了。
然而现实却是尽的残酷和痛苦。
她轻轻喘着气,再次闭上了眼,就在她昏沉着脑袋要晕过去的时候,后背再次传来剧痛。
她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她也不知道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只知道很疼,但好像……不是酒。
忍了一会儿,额头的汗珠再次冒了出来,她被逼得法昏睡过去,只能感受着这份疼。
直到身后隐约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不用忍着,疼就喊出来。”
林清晩几乎瞬间就听出来了他的声音,她脑子里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断了,浑身彻底松懈了下来,但她依旧没有什么回应。
奚玄良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上完之后他留意到少女的身子在发抖。
他扶着她的肩缓缓把她翻了个面。
入眼的是她脸上血淋淋的痕迹,以及额头的伤,脸颊的红,嘴角的青紫,一张好看的脸此刻像是彻底毁了容。
他晦暗不清的黑眸倏地对上一双发红的眼睛,里面盈满了湿意,泪珠声地从眼角滑落。
她的眼底倒映着他的脸,他就这么沉沉地垂眸看着她,脸上情绪不明。
她抑制不住地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她的嗓音沙哑哽咽:“别看……别看我……”
“奚玄良,你不要看我……”她的声音里仿佛透着尽的委屈,多说一句都足以让她泪流满面。
她有些抵触地避开他的目光。
她原本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哭的,可这一切都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破了防,她再也控制不住,法压抑自己。
奚玄良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酸涩心疼,他扶着她的肩把人抱进怀里,让她的后背避免和床的接触。
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哄:“阿晚,别怕。”
林清晩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哽咽着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哭声一声一声哭进了他的心底,让他设的防线被一击溃散。
奚玄良察觉到她体温的异常皱着眉探了她的脉,他取出一颗解毒丹给她服下。
随后又处理起她手上的伤,被穿透的手掌好像失去了知觉,任由他摆布却毫反应。
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要是累了就睡一会,睡着就不疼了。”
林清晩的耳朵一阵鸣响,但依稀知道他说了话,至于说的什么只能猜到大概。
她渐渐止住了哭,却不愿意开口说话。
奚玄良便给她重新穿上肚兜,一件一件衣裳被他拾起穿在她的身上。
他做好这一切,忽然抬眸看她,阴鸷的神色透着压抑的疯狂,眼底寒意幽冷:“他碰你了,我把他的皮剐下来给你做灯笼好不好?”
她淡垂着眉眼盯着他的唇型看,她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缓的对上他的眼睛。
只不过下一秒,眼前的男人直起身,他不知从哪取出一条丝带。
眼睛忽然被轻纱盖住,她心中一乱,下意识用手握住他的手,“去哪……”
他缓缓把她的手拿开,摸了摸她的脸,随后转身朝着地上蜷缩着的男人走了过去。
林清晩的手上没有力气,拉不住他,只能坐在床上静静等待。
她想,奚玄良总不会丢下她的。
奚玄良踩着地上的血珠而去,踩碎的便是男人的眼珠,他伸手召出佩剑利落地斩下男人的双手,自手腕处断开。
男人原本平息的尖叫再度响起,其中夹杂着尽的恐惧,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别,别杀我……我我我了,我就是个畜生,是我禽兽不如……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他话还没说完,身上灵力化成的绳索便忽然松开,转而把他整个人呈大字钉在墙上。
灵力化成剑刃穿透他的手腕和脚踝。
刺目的红顺着墙蜿蜒而下。
奚玄良噙着残忍的笑靠近他,忽然掐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一颗丹药,他道:“想死吗?”
“不,我不想……不要……不不不,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男人痛得神智不清,原本濒临死亡,可吃了一颗丹药之后却异常清醒,像是再次活了过来一样。
“你在她身上留了多少伤口?我想想……”奚玄良的目光游离在男人的身上,像是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最终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沉声道:“十三道。”
额头一道,脸颊一道,后背八道,以及手掌的血洞和划伤。
一共十三道。
随后,他的剑在他的操纵下,自如地刺穿男人的身体,却统统避开了心脏。
奚玄良给他喂的丹药,能吊他的命活活吊三天三夜,一旦超过三天他就会爆体而亡。
毕竟灵丹也不是一个凡人所能承受的。
男人的凄厉叫声不绝于耳,对此,林清晩听得分明,她知道奚玄良在给她报仇解气。
短短的时间内,男人的身体就被刺了十三个窟窿出来。
奚玄良的眼眸微动,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也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盯着男人,忽然改主意。
做人皮灯笼倒是个不的折磨人的法子,只不过,做出来也嫌脏,怕吓着他的阿晚。
索性他用剑把男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一点点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肉被生生割下,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他看着他,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如果此时林清晩能看见便能清晰的发现他周身萦绕的丝丝魔气。
最后男人奄奄一息,分明已经临近死亡,可是却又清晰的觉得自己还在苟延残喘。
“疯子……疯……子……”
奚玄良转身拿起一支蜡烛,小小的火焰对着他身上残存的布料,再点燃他的头发。
房中的纱帐被火舌席卷,而房间里的人被痛苦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