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村。
林清晩坐在台阶上看着赵欢颜和凌息尘忙前忙后的给那些受伤的渔民处理伤口。
她托着下巴模样慵懒,舌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泛疼的地方。
现在酒醒了个彻底,她便开始不由自主想起自己招惹奚玄良的事。
她承认,喝酒胆大,说话做事到底是酒精占了上风,居然撩拨起了大反派……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纠结,奚玄良到底喜不喜欢赵欢颜?
不过吧……奚玄良好歹是个男子,她也算得上一个美人,就这么投怀送抱,应该还挺难坐怀不乱吧?
她又长吁短叹起来,大反派整日张口闭口就是要她的命,不就是没忍住亲了她么,她还真当回事了。
触了他底线,该杀还得杀。
—
入了夜,林清晩难得开始打坐入定,想着精进一下修为。
她才刚闭眼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狄蔑说:“我和奚师弟去问了替人收尸的村民,他们说那家人的女儿是被人活活掐死的,除此之外再别的痕迹……相反,她爹娘倒是身上有不少伤口,死相凄惨。”
凌息尘和赵欢颜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他显然听见了狄蔑说的话,他分析道:“这种情况非是遇到了仇家,否则云山村这么多户人家,怎么偏偏死了他们?”
“而杨府,若是新娘杀的,那她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去杀这么多人,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她应当不会有这样的能力,就算有,她因恨杀了自己的爹娘倒也不可能……但偏偏,她自己又死于他杀……”
赵欢颜适时开口,语气笃定,她说:“除非新娘从一开始就另有其人。”
“没。”凌息尘来的路上也同赵欢颜分析过,他沉声道,“今日我与欢颜给百姓医治时,他们说在我们之前此处便来过一位女道长,听说为人乐善好施,帮助过不少村民,可是她半个月前突然不辞而别。”
他顿了顿,“我怀疑不是不辞而别。”
松齐同林清晩坐在一处,听到这儿心中自然也有了答案,他静静道:“你怀疑新娘许是这位突然消失的道长。”
没,既然是一位修者,自然有能力杀了这些人,只看她愿不愿。
林清晩若有所思的看向凌息尘,忽然询问:“既然如此,一位道长和海妖又有什么联系?”
此前他们怀疑是妖杀的人,海妖多半与她有关。
可眼下,既然不是妖,海妖又为何来祸害云山村的人?
松齐也赞同的点头,“她说的不,莫非这道长与海妖相识?”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人妖殊途,极少数才会和睦共处。
忽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奚玄良说:“如果道长也是妖族呢,又如何?”
众人一怔,是啊,险些绕了进去。
一切只不过是猜测,可能性还很多,更何况,但凡有本事的人,在百姓眼里除了妖便是修者。
也许,道长就是海妖一族。
也许她与海妖毫干系,一切只是巧合……
但这种巧合极少数,海妖若没有召唤几乎是分散的,不会集中为祸云山村的人。
渐渐的,凌息尘回忆起初到云山村那天夜晚的哭声,是悲愤和怨恨。
“救…快救人!”一道慌乱又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