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今天不是比完了吗明天我就回家待几天,然后直接去宜兴,庐州离宜兴也不远。你呢,你去宜兴吗”
“不去。”王文珊摇摇头,“参加一次有个积分就行了,冲不了第一名,用不着每一站都跑。你是想拿总冠军”
“当然了,听说要三站都拿冠军,最后可以分总冠军的8万块。其实能分到8万的人很少,低于8个人就很划算了。”
江省这次参加渝城站的运动员不多,短跑、中长跑一个都没来,是为了更好的备战一周后的宜兴站。
皖省省体委的人带了田薇薇、周瑾纶、张丽萍一起回庐州。周瑾纶在庐州理工大学自己有一套分配的福利房,自己回家住。张丽萍住在省体委的内部招待所,田薇薇回家住。
两个站的比赛只相隔一周,这几天主要都是赛后恢复,训练量不大,在理工大学操场就能完成,要不行去省体委的操场也很近,相当方便。
跟大部队回家就不需要田亮去接了,省体委派车送她回家,送到楼下。
家里没人,今天周一,田亮要上班,奶奶怎么也不在家
周瑾纶跟她一起下的车,本想看望马老太。问她:“是不是去医院了你打你妈妈手机问问。”
老太太身体越发不行了,上次田亮打电话去帝都,说要送奶奶去医院住院。
给张丽打电话,却是张静接的。
“姐,我们在医院,奶奶去世了。”
田薇薇愣住了,“什么”
“你奶奶上午还挺好的,说知道你在比赛,等你回家可要夸夸你。”换了张丽说话。
“那怎么就这不就半天时间吗这才中午呐”她急了。
“老人嘛,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去了。”张丽声音低沉疲惫,“你在哪儿爸爸在这里忙着处理你奶奶的事情,也不能去接你。”
她忙说:“我到家了,我跟省体委的人一起坐飞机回来的。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打车过去。”
“别过来,多少不吉利,你过几天还有比赛呢。”
“那不好吧”
“你一个小孩子,来了也不管用。在家等着,我等会儿就带你妹妹回家。哎,吃饭了没有自己出去吃饭,别饿着。”
“怎么了”周瑾纶问。
“我奶奶去世了。”她垂着眼帘,有点心烦。
“哎哟这可是大事”他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他小心打量她,“你不难过吗”
“我跟奶奶没在一起待过几天。你是担心我心情不好吗”
“当然了。要不,宜兴你就别去了。”
“去啊,当然要去。生老病死是常事,不需要特别对待。”她皱了皱眉,觉得这么说可能显得太凉薄了一点,补救一下,“我说不好,可能我天生就缺乏这个同情心”
“还是你们没在一起住过多久吧。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忙忙碌碌,但用不着她忙碌葬礼的事情。
张丽下午带着张静回来了。先是打电话通知两家的亲戚,然后去花圈店订了花圈。第二天,家门外面便陆续摆了好几个花圈:两个舅舅送的,各自落款;两个表哥张有龙张有虎以自己名义送的;表姐张有凤和丈夫送的;外祖父外祖母送的,“挽亲家母”;
田亮的两个工作单位:庐州理工大学和皖省省体委各自以单位名义送的;
田薇薇的工作单位以“总政治部解放军田径体育工作大队”的名义送的。
田亮和张丽的单位同事纷纷上门看望。
省体委也派人上门看望,并赠送了一笔奠礼。
葛培华的父母也带着女儿来了一趟。
第三天上午,田家的大伯田山带着儿子田方原、在庐州上学的小女儿田芳翠来了。
下午,田亮带着妻子孩子、田山带着儿子女儿,去殡仪馆参加了马老太的遗体告别仪式。
遗体告别仪式又长又沉闷,告别遗体之后,遗体送去火化,家属还要等待大概2小时,领回骨灰盒。
回了家之后,田山拉着田亮说了家里老太太的遗产分配问题,老太太也没啥遗产,就是老家的一处房子,房子前后几棵树,田家兄弟俩都不在老家,房子要了也没用,于是俩兄弟都同意,房子和树卖给同村的人,得款平分。
家具能卖的也一并卖了,不过估计是没人买的,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家具,不值什么价,所以也就不要了。同村的人买了房也是要推倒重盖新房。农村宅基地有限,不能占用耕地,村子里的地其实是村委会的,买的也只有使用权。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我家楼下有辆电瓶车爆了,吓人,第一次看见爆炸的电瓶车什么样的。还好及时扑灭了,一地的灭火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