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整整两天时黎都没太多精神,一想起沈献仪就会觉得心烦意乱。
周一她去学校的时候,眼底出现了一些淡淡的青色,这是完全没睡好的迹象。
她和沈献仪不再说话,也不再偷偷牵手,两人好像都回到了过去的轨迹,中间空白了一段,心照不宣地默认它被裁剪掉了。
时黎本来只是为了置气才找了他,可现在事情却越来越麻烦,如果就这么放着不处理,她估计未来只会变得更复杂。
又过了两天,学校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月考,而这次考试结束后,沈献仪大概就会从她身边彻底消失了。
时黎向来能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混乱的东西,她这两天是真的都在睡觉,醒了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甚至还会继续学她的初中课本。
但她不敢再招惹身边的那个人,看到不懂的题,就会招手叫别人来给她讲讲。
人家讲完后她挠挠头,懵懵懂懂地跟对方说谢谢,其实根本没听懂。
几次下来,她开始盲目相信只有沈献仪知道怎么才能教会她,可是他们吵架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有人在班里传了封信,说是外班的男生写给时黎的。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他们连八卦都懒得问,知道是给时黎的顺手往后传了就完事了。
时黎在睡觉,旁边的人一路递,最后传到了沈献仪手里。
他拿着那封写着“给时黎”的信,打开看了一遍,目光越发沉郁,手背筋骨绷起。
过了一会儿,他直接把纸给撕了,抬眼开始继续听课。
旁人看到了他此刻的表情,又看了眼时黎,多少都有些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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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前要开始安排明天的考场,时黎把书都搬到了后面的桌子上,座位也按单排来调整了。
沈献仪和她不再是同桌了,旁边有女生搬不动东西,叫他去帮忙。
时黎等他给人搬完了桌子,这才走到他身旁开口说道:“我听说上午有人给我写了些什么东西,在你那里是吗?”
她对他伸出了手,而他没说话。
时黎看了他一会儿,沈献仪一点反应都没给她,她伸出去的那只手动了动,虚虚握住后,又自己收回去了。
“算了。”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