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醉后乱情(2 / 2)

夏油杰:[别……先别走……就这样……请再待一会……]

屏幕里黑发小人原本扎得齐整的丸子头旁边支棱出几根呆毛,大概代表他的发型乱了。他抓着你的手不死心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有点像粘人的小狗。

你挑了挑眉,正要调侃几句,忽然发现他头上又挂上了一个新的bff。

你点开那个粉色的标签,上面明晃晃写着【迷情药·轻度中毒】。

你:???

迷情药?哪来的迷情药???

天地良心啊!你今晚根本没有搞涩涩的计划,这里总共就两个人,谁给他下的迷情药???

忽然,你想到了什么,挪动鼠标点击那对摆在桌子上静静燃烧的古典长蜡烛,查看物品标签。

【藤沢纯赠送的蜡烛:成分中含迷情药,具有一定催情助兴的效果。】

你:啊?????

不是,藤沢纯你,你,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给我准备这种东西?你究竟是何居心啊!

53

只有烛火跳跃勉强照明的屋子里,足够宽阔的皮质沙发上,两个人影紧紧相拥交叠在一起。

夏油杰的校服外套被脱下来,此刻已经掉在地上,盖住了鞋袜。他的衬衣也被从腰封里抽出来,扣子解开袒露着胸膛,下半身的裤子也褪到了腿弯处,前方的性器被抓在别人的手里。

那双漂亮完美得仿佛艺术品一般的手,正握着他半勃的性器,极富技巧地抚慰着。

他的手从茎身一路摸上龟头,揉捏那块圆润软弹的肉冠,然后圈成环状,一紧一松,时快时慢地撸过整个茎身,在滑到龟头位置的时候用力一挤,像挤牙膏一般,强迫那根只不过微微挺起来的性器吐出透明的腺液。

夏油杰的肌肉颤抖着,被对方搂住胸口禁锢在怀里,只能伸着手臂撑住墙面,深埋着头粗重地喘息。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们原本在喝酒聊天,他失言了,话题终止,对方却又忽然像是戳破了他的伪装,看破了他的渴望,那双手就又像是止痛的良药一般贴了上来。

他没法拒绝。

他们又继续聊天,什么都聊,条分缕析,深入浅出,夏油杰觉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和他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而且全都是他原本不会在社交中提起的话题。

于是他们喝了更多的酒。

于是他喝醉了。

于是他才会在那双手从自己面颊上离开时,忍不住说出挽留的话。

也许他确实喝醉了,也许他没有。他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说出那样的话,却还能精准地抓住那只令他贪念的手。

那样的话被理解为性意味的勾引也情有可原。对方只是误会了,他本可以解释,本可以阻止这个误会,却在对方拥抱上来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一个干燥、温暖、紧致的拥抱。

他没法拒绝。

细密而亲昵的吻落在他的身体上,衣服被解开,脱下,性器被握住,被撸动着,欲望被挑逗,被掌控,一切都像是失了控,他本该阻止这一切的。

可他没法拒绝。他就是没法拒绝。

说他卑劣也好,说他耻也好,说他不负责任也好,唯独今晚,唯独这个夜晚,他想要这个人温热干净的拥抱,想要忘记外面的一切,想要摆脱残留在他身体上怎么也去除不掉的污秽恶臭,想要离开纠缠着他灵魂的黑暗混沌。

细长的手指摩擦着敏感的龟头,两指摸到中间凹陷的缝隙,一用力拨开一个小口,像剥开两瓣嘴唇一般,摸到了更里面的软肉,然后干脆将一点点坚硬的指甲沿着小口插了进去,微微戳弄着。

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奇妙的刺激传来,夏油杰猛地挣动了一下,闷哼一声,整个人都绷紧了,像随时会暴起的猛兽,差点把对方掀翻下去,于是他又强迫自己安静地伏下来,强迫自己把双腿分得更开,脚趾努力抓住沙发,小腿和大腿上的肌肉都绷紧硬得像石头一般。

什么都好,怎样都好,怎么对待他都可以。

身后的青年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箍在他胸前的手臂转而去抚摸他肌肉隆起的臂膀,隔着皮肉安慰着他同样紧绷的精神。伸进马眼的手指也抽了出来,转而将后面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握在手中把玩,又时不时抚摸过鼓胀的会阴,逐渐将他的情欲挑高,再挑高。

但夏油杰毕竟喝了很多酒,酒精麻痹了大脑和神经,让阴茎始终难以完全勃起。尽管前面被玩弄得一直在流水,但却始终法达到高潮。法正常充血的海绵体像是失去了一部分感知,半是麻木半是力地支棱在那里。

这样始终不上不下的折磨让夏油杰难受极了,他开始发出像小动物一般的湿漉漉的鼻音,听起来委屈极了。他忍不住向后靠去,想要将自己嵌入对方的怀里,想要像对方索求新的安慰,想要……

美丽的嘴唇贴了过来,如他所愿地与他接吻。与此同时,修长的手指转移了战场,按着藏在屁股中间紧闭的穴口稍微揉了揉,紧接着就沿着缝隙直插了进去,精准地戳在大约两个指节的位置,同时另一只手在他小腹上使劲一按!

一种陌生的、巨大的快感如同雷劈一般猛地击中了他的大脑!

头脑里一片空白,一切杂乱的想法都消失了,什么也不存在。失去了与身体的链接,灵魂也变得轻飘飘地,像是飞到了半空,毫负担,沉疴尽解。

他好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长长的、呻吟般的叹息。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离他远去。一切烦恼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舒坦,舒适,放松。

他抬着头,脖颈的线条拉伸到极致,舒展好看极了。他的神情是空白的,失控的,也是迷醉的。

“……哎呀。”

一声小小的感叹将他拉回现实,身体的感知重新回归的时候,夏油杰也发觉到了不对劲。

那根可怜的阴茎正好泄出最后一滴透亮的液体。

他失禁了。

皮质的沙发没法吸水,所以淅沥沥的液体尽数流淌在沙发上,汇成一小片水泊。

味道不算太好,倒也并不浓烈。但夏油杰在一瞬间就被拉回到了之前的场景,在被咒灵占领的那个养老院里,那些浸泡在各种排泄物里人问津的尸体……

他的身体甚至比他的思维更快一步表现出了反应,伴随着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涌,他转身便吐了出来。

剧烈的呕吐像是要将全部内脏都拽着丢出来,可最终他吐出来的也就只有先前喝下去的茶酒。

他完全法忍受这样污秽的环境,更法忍受这样狼狈的自己。他一个翻身从沙发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一连串地咳嗽。

细长的眼尾咳得泛红,生理性泪水盈在眼眶里。

肮脏,肮脏,肮脏……

他重新陷入了那种极度恹恹的状态,甚至是极度的自我厌恶,一个又一个平静许久的咒灵玉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又开始在他体内挣扎翻腾——

那双手又伸了过来,抱住他的头颅,抚摸着他的后颈,轻拍着他的后背,再次将他纳入怀里。

夏油杰愣住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那个声音说道,毫芥蒂地为他擦去嘴角的水液,情绪比稳定,“只是一些正常的反应而已,不要在意。”

咒灵玉重新平静下去,脑海里涌现出的数片段也都沉寂下去。模糊不清的眼前只剩下那张海妖一般艳丽的面孔。

“这些都是小事而已,我们去浴室里洗一下就好了,等我们出来,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干净的,好吗?”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一如既住的温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