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两个，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啦？”刘护士打趣地问我们。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啊刘护士？”小护士显然已经被吓得没有智商了，竟然把开玩笑的话当真了，直接这么回答到。
“真碰到了？什么事情啊到底？”刘护士的语气顿时就变为惊讶了，他显然没料到小护士竟然会这么回答。
“没什么啦，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真没什么事。”我只好摆摆手尝试圆场，心里还在飞快思考着到底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但是小护士比我更快，马上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的竟然还绘声绘色。
“听起来不像是没什么啊，刘楠。”刘护士听完之后，第一时间和我说。
我心里当然知道不是没什么啊，可难不成要我直接说明白了就是有脏东西在医院里走来走去吗。
我顿时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其实我们在急诊科，整个医院死亡率最高就是我们这里了，在这里工作久了，奇怪的事情不多不少一定会碰到的，你刚刚说的是那个三号床的脑膜炎那个小朋友吧？”
刘护士倒是好像很老练一样，直接问我。
“对。”我看刘护士好像有点经历的样子，似乎看起来还不简单，于是没有马上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刘护士，你看到王杰有什么古怪了么？”小护士马上惊奇地问道。
“我没看到王杰有什么古怪，我说的是他的母亲，我有两次听到她在女厕所，明明不是在上厕所，但是躲在厕格里面不知道和谁在说话，窃窃私语一样，我怀疑她有点神经病。”
刘护士压低声音，好像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一样。
“自言自语？”我顿时皱了皱眉头。
“是啊，每次都是躲在女厕最后一格，我一开始还不知道谁，就听到最后一格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一样，很小声而且听不清楚，有时候又不像是说话，反而更像是在吼叫，反正就很诡异，后来有一次我就亲眼看到王杰的母亲从一号病房里面出来去了厕所，然后我就在厕所里又听到那种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是她。”
刘护士慢慢将事情的由来说了一遍，而且眼神还变得好像特别谨慎和小声，生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刘护士，你怎么整得和说鬼故事一样的表情啊。”我看着刘护士的表情哭笑不得。
“说不定人家是去了其他厕格呢，这个不一定的吧。”
小护士明显被刘护士吓到了，胆怯地说道。
“不可能啊，我那时候跟在她后面进去的，里面的厕格都是空着的，就只有最后一格关着门，里面也没看到王杰母亲，肯定就是她。”
刘护士倒是一口咬定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听完之后没有说什么，反而在想，难道这事情并不是王杰有问题，而是他的母亲真的有奇怪？
如果这么解释的话，倒是可以解释得通我和小护士刚刚看到的东西和一只环绕在我额头的那阵眩晕的感觉了。
“刘楠，你被吓到了？”刘护士看我发呆没说话，笑着问我。
“什么话呢刘院士，我在想别的事情呢。”
我马上回过神来。
“刘楠，你确定刚刚你真的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小护士看我神色有异，再一次追问我。
“真的没有，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啊。”我既然刚已经说了没有了，总不能现在突然告诉人家我有吧，所以我坚持了自己的说法。
“你也别老是这么怕呀，都来好几个月了，连个夜班出现点奇怪的事情就害怕的话，还怎么上班呢。”刘护士好像经验老到一样，直接说道。
不过她这么说还是有点太过偏颇了，这小护士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而已，况且只是来医院打工上班而已，害怕是正常的。
我刚想说什么，但是口里的电话突然之间就响了起来，我只好拿起接听。
“喂？”
我直接打开手机接听，这个时间通常不会有人打来找我，如果有的话都应该是认识的人找我有事。
“刘医生，我家儿子能出院了吗？”电话里传来细若游丝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你是那？你的儿子在我们医院就诊吗？我这里是公办三甲医院的急诊科。”
我想了想，还以为是那个家属打我私人电话过来问事情，一边回答他，一边快速思考哪几个病人是有可能会有他的母亲打电话过来问的。
“我刚刚才看到你，被你跑了，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出院？”
然而紧接着，这把女声就开始拉高，声音开始变得非常尖锐。
“你也得告诉我你是谁的家属啊？等等，你说刚刚？”
我一开始还没对他说的话在意，但是突然之间我竟然听到他说刚刚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