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托尔终于爬到了圣山的大门前边。
看着圣山大门前边高高树立的巨大白雪雕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雕塑是一个野蛮人的样子,高举着一把狰狞的战斧,一只脚踩着一个一眼看去就让人心生不安的怪物,作势要砍下怪物的脑袋。
这是马道克留下的雪雕,上面那个野蛮人就是他自己,至于底下的那个恶魔就是巴尔。
闲的无聊的马道克在漫长的时光中学会了这门手艺,总是时不时的就会弄点新玩意来丰富圣山的风景。
“你终于上来了?”
塔力克正蹲在大门的另一边搓着雪球,这雪球已经有一人高了。
这些个先祖早就闲的发慌,随便找点事情干就能持续好几天。
“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来这里了吧!”
托尔把头发上的雪给拨掉,对着塔力克说着。
本来登上圣山并不算是多么遥远的距离,但是满心都向着妙尔尼尔的托尔可没有多纯粹。
要不是走到后来都麻木了只剩下爬山这一个念头,还真说不好他什么时候能够上来。
“我哪知道,你跟我到长者圣殿等布尔凯索吧,他送你来的。”
塔力克把那个巨大的雪球抬起来,一个上古之矛·巨石投掷就把马道克的雕塑给打碎了。
这会有正事干了,那个巨大的雪球也就没有作用,为了防止被马道克打碎之后挑衅他,塔力克选择先下手为强。
完事之后就转过身带着托尔就朝着长者圣殿得方向走去。
托尔摇了摇头,感觉了一下自己和塔力克的差距之后默默地跟在了塔力克后边。
就在圣山大门的另一侧,马道克阴测测的看着塔力克的背影。
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要不是他的脖子被科力克勒住了,他在塔力克扔出雪球的那一刻就跳斩接旋风斩了。
“锁我喉是吧!你等着科力克!”
马道克对着背后的科力克放出了威胁,换来了脖子上的手臂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马道克用手掰着科力克的手臂,身子不断地尝试脱离控制。
然而科力克精湛的控制技术让他做了无用功。
“马道克,你打算让野蛮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丢脸吗?”
科力克拽着马道克的脖子小声的喊着。手臂上缩小了一下角度,个马道克带来了更多的苦痛。
“还有,你打算让我等你什么?等你甩下斧子说一身‘我不打了’?”
科力克更用力了些。
三先祖之间的战斗除了塔力克能在一对一的时候占点优势,马道克和科力克之间从来都是平局收场。
他们大多数时候的冲突都是以急性子的马道克放弃战斗宣告终结的。
毕竟马道克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战斗的结果,所以他的的战斗总是充满了目的性。
等他成为了死者之后过于强烈的目的性也留在了心底,所以他一般都挺暴躁的。
“好了!松开我吧,大不了等塔力克回来我再揍他。”
马道克骂骂咧咧的喊着,科力克也松开了手臂。
“你确定你能敲碎‘防御者’塔力克的乌龟壳?那家伙简直比卡尔裘还擅长格挡,更要命的是他用的是重剑,卡尔裘那个刺猬都不想和他战斗。”
科力克索性坐在了地上也开始搓雪球,蹲在圣山大门前的时候,似乎除了搓雪球之外也没什么好做的。
毕竟圣山上最常见的东西就是遍地的积雪了,想干点别的也没什么条件。
“大不了我等朗姆洛回来了去揍他,塔力克要是想揍卢克的话就随他去。”
马道克呲着牙说着,然后又抄着巨斧开始铲雪了。
刚才的白雪雕塑被破坏了,那他就索性重新造一个。
不过这一回他要在自己的脚底下雕上一个塔力克。
这时候布鲁斯韦恩还在训练场抡斧子,科力克一点都不担心韦恩会偷懒。
毕竟韦恩的自制力就是科力克最为欣赏的一点。
那种超乎常人的自律和坚定的意志让韦恩的进步飞快。
即便是韦恩结束了挥舞武器的训练,也会去找卡修斯学习格斗方面的知识。
科力克这个继承人过于省心,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专业开秘境大门的。
这种人怎么形容来着?
“开关门童子”?
……
布尔凯索刚刚起来送吉尔登上了校车,随手把早餐用过的餐具放进了水槽里边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然后就拉开了传送门回到了哈洛加斯圣山。
长者圣殿外边罗夏正跟着蕾蔻训练着,甩着腿在两边来回的冲锋。
虽然有些枯燥,但是这就是掌握狂暴冲撞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蕾蔻,太早教他冲锋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罗夏进行的训练说着。
“你忘了他是你雄鹿部落的野蛮人了?学习技术对于你们来讲从来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蕾蔻那种沙哑的嗓音十分的具有辨识度。语气多数时候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是干巴巴讲课的老师一样能够激发睡意。
布尔凯索在长者圣殿的后边还看到了卡努克的身影,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
况且卡努克和蕾蔻之间早就有了默契。
谁也不会主动提起对方,也不会刻意的躲避。
就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一样,虽然谁都知道这种“顺其自然”简直残忍。
“罗夏,想好了吗?”
布尔凯索走到了罗夏的面前问着,罗夏也随之停下了练习。
“我依然在意,不过我能等到你说的那个时候到来。”
罗夏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布尔凯索,选择不再追问那些事情。
之前的遭遇已经让他明白自己面对的人和他一样的固执。
“那就继续训练吧,等你觉得自己能够进入秘境了就来找我。”
布尔凯索掏出了一瓶自己酿造的酒递给了蕾蔻,浑然不觉自己也沦为了“开关门童子”。
“你知道的,我很少喝酒。”
蕾蔻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她还是接过了布尔凯索的好意。
这算是帮布尔凯索带学生的报酬。
况且蕾蔻虽然很少喝酒,但不是完全不喝。
每年的庆典蕾蔻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几乎不会出席。
但是每年她结婚的那天,她都会从布尔凯索这里借走怒火从而现世。
每年她都只会醉一天,向来如此。
“好了,山上又来了个家伙,虽然岁数不小,但是像个蠢孩子。”
布尔凯索有意无意的朝着长者圣殿的方向喊着。
沃鲁斯克没有辜负布尔凯索的刻意,一摇三晃的走了出来,坚硬的战靴在地面上踩的铛铛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