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不愧是一个尽职尽责任劳任怨的好秘书,他架着岳凌一直到岳凌坐到车里,把之前从房里拿的矿泉水和怀里的一盒药一起放在了岳凌旁边,缓声道:“这是我常吃的止痛和消炎药,你先吃两粒应急吧。”说罢不等岳凌向他询问母亲和妹妹的近况,就关上车门疾步扬长而去了。
胡广的声音轻缓而又柔和,高挺的鼻梁上总是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怎么看都是一副高干子弟精英人士的样子。岳凌从来没有见过胡广生气的样子,倒是见过几次潘歧把胡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情景,每次胡广也只是安静地承受着潘歧的怒火。岳凌听张迪说过,胡广和潘歧是初中同学,胡广是班里的尖子生,是家长和老师眼中的未来之星,和潘歧这种又是逃课又是在学校附近勒索抢劫的烂泥可以说是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可谁知道初二刚开学没多久胡广就在某一天离家出走。据后来再次看到胡广的同学说,胡广竟和潘歧在一起和一帮大了他们好几岁的混混在打架。看着眼前的药盒,岳凌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缘际会才能让这两个人走到一起的呢。
黑色的铁幕镶嵌着路灯那一簇簇橙黄色的光亮快速地向后移动,却怎么也逃不到这黑色铁幕的外面。岳凌又开始又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余海。
他和余海也是同学。那个时候岳凌自认为自己一直都把那个最真实的自己藏得很好,他努力做着父母家长眼中品学兼优勤奋认真的好孩子,同学眼中乐于助人阳光开朗的好学生,可是自从岳凌发觉自己对这个有点土气有点笨拙又有点可爱的同桌余海的感情后,一切都失控了起来。他会不自觉地关心余海的事情,想和余海呆在一起,所以他才会在知道余海因为暑假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让他上补习班后,毫不犹豫地每天下午去余海家把上午补习班的内容教给他。
失控的感情就像泄闸的洪水脱缰的野马,根本就法遏制。岳凌感觉到自己和余海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没有办法按压住自己难以言喻的冲动,最终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智,他一把撕下了自己十几年的面具—他引诱了余海。他骗余海这是男生之间经常会做的事,他对余海说自己会让他舒服。
岳凌将任凭自己摆布的余海压在身下,把余海和他自己的器物放在手里相互摩擦,他看着这个过分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手足措惊慌失度的样子,17岁的岳凌感到一阵快意,他觉得自己真正得到了余海,他要让余海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看着身下的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余海,岳凌更是感到血脉喷张,他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舌头撬开了余海紧闭的双唇,在他的口腔内肆意驰骋,他吮吸着余海未经人事的双唇,撕咬着他的脖子,将他的上衣推到了最高处,轻轻地撕咬着余海已经挺立的乳尖。此刻岳凌只想得到余海的一切,在他身上刻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身下一直在相互摩擦着的性器早已涨得发紫,岳凌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双手也不自觉地上下活动地更快。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二人伴着令人烦躁的蝉鸣声和沉闷的夏日低气压一起达到了顶峰。
回过神来的岳凌面对着的却是余海不助与惊恐的眼神,岳凌瞬间感到一股冷意从尾椎直接窜到了大脑:
自己不是一直都把自己的取向藏得很好吗?为什么自己会在余海面前这样难以自持?这样不计后果地肆意妄为之后和余海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