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每一下都是掷地有声,砸得我呼吸不能,头昏眼花。
但事实上,我们的小房间太安静了。静到只剩我的手指搅弄润滑液的些微水渍声。
…
程一咬着唇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我挨在床边咬着牙,看着我在紧涩的穴口不断开拓进出的指尖。
小小房间的每丝空气中都弥漫着“石油”。我们俩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喘气,生怕泄露一点点“火星”——
会爆炸的。
其实我想象过很多种上程一的方式。
比如酒后乱性,私下春药,甚至绑架了强上。每一种都会让我兴奋到弟弟起立,却好像都没有此时来得心动,头晕…
程一真的太乖了。
哪怕他咬着唇眉间微蹙,偏过头一副警戒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酷哥范儿。可他的腿却向我张开了,会微微打颤的那种。
我好硬,硬得发疼。
没办法,我只能逼迫自己的目光落在那两根进进出出的手指,不去看程一隐忍的神色。
可他妈的,我更硬了——
他的穴是粉色的,咬着我的手指特紧,只有插入的时候才会吝啬地包容。
而且这该死的润滑液还是白色的,跟精液一个色。
…
我只能垂了眸深吸一口气,拼命压抑住提枪上阵的冲动。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不想让程一疼。可以的话,我希望把所有快感都送给他,我想和他一起“上天”。
可我忘了,房间里全是“石油”。我的吸气声是落下的第一点火星。
程一听到了,他微微抬起身抓住了我的手腕,让指尖生生停在了穴内。
我抬眸那刻正好撞上了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眸色还是那样冷,连一丝怯意都不肯露。就连程一也“装腔作势”地淡淡道,
“可以了,进来吧。”
我想用很多种姿势干程一。
禁锢在灶台旁后入,抱着摁在墙上操,甚至让他骑上来自己动。
可事到如今,我发现自己只想伏在他的身上——
只有这样的姿势,我才不会过程一的每一瞬神色。
“程一…”
我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我的舌尖探不进去,他自己咬得太紧,把所有轻哼都咬死了。
我只能用指侧不停地摩挲他的脸侧,另只手扶着“整装待发”的性器,让头儿找到小穴的位置,来了第一次接触。
程一还是没吭声,但他曲着的双腿猛得一颤,蹭过了我的腰际。
我只能不断安抚地吻过他的唇瓣,眉眼。性器一边小心地试着往里探,一边轻声道,
“你疼就和我说,不要自己忍。”
…
其实我的话说了。在龟头稍稍进去一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哪里是能忍的事。
他的穴太紧了,只这么一点,就已经绞得我头皮发麻,呼吸加重——
那瞬间,我真的好想不管不顾地插进去,想捅穿他,操烂他。
“嗯!…颜晖!”
程一在这刻也破功了。扯着床单的双手顿时一松,几乎是本能地在我肩上狠狠推了一把,连带腿上用力一蹬,就像个受惊的狗狗一样猛得朝床里面逃。
天知道我用了多少毅力,才没有伸手扯住他的脚踝将人拉回来。
…
我不敢动。程一叫着我名字逃跑那刻,我有数的冲动,可到头来我又什么都不敢做。
程一和我说过他害怕。我不能逼他,也不想逼他。
我现在硬到甚至都不能看程一,只能将视线落在褶皱的床单上。
火已经烧起来了,但不是两人的碰撞爆炸,而是我一个人的自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轻轻道了句,
“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是下意识地说了这句。我想,我弄疼程一了。
时间是走动还是静止,我有些分不清。擅长奥数题的脑子在此时不转了,我望着床单,想不到最优解法。
到底是直接给人上了,还是…再等等?再给程一些时间?到底哪一个…
奈何下一秒,我所有的思绪顷刻一断。
程一凑了过来,轻轻碰了下我的唇。
他望向我,指尖插入我的头发安抚地揉了下。声线还是那样淡,
“你帮我点根烟,我们再试一次。”
啪嗒。
火星一燃,我杵着枪转过身,直接将烟嘴递到了程一嘴里。
他咬住那刻眯了下眼,深深一吸后右手接过烟,由了烟雾飘散在小小的房间——
雄狮薄荷的味道,初吻的味道。
“来吧。”
程一落下一句后连烟都没放下,直接往后一躺,双腿又摆成了先前的M字型。
他看我没动,隔着烟雾望向我,又补了句,
“这次我不躲。”
…
原来,房间里形的“石油”需要真火星才能点燃?
我深吸一口气拽着程一的脚腕往我身下一拉,就像方才想做的那样。
这一回,是真正的爆炸。
其实做爱这回事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最优解法”——
在程一同意的那刻,这道题就已经不成立了。
我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扶着头儿悄悄探进去一点时,程一咬着烟嘴颤了下。
他这次真的没躲,只是蹙眉间手一抖,星点烟灰簌簌而下。
…
我的自制力经不起这么一而再的挑战。
在他放下烟轻轻吐气那刻,我俯下身用指尖揪住了他左边的乳头,
“宝儿,忍一下。”
“嗯…”
程一来不及咬紧那声轻哼。我也没再犹豫,拇指故意摁着他的乳尖将他“钉”在床上,性器依着记忆中“开关”的位置往里一顶。
“嗯!…”
程一猛得一颤,上半身微微抬起那刻,我不假思索地凑上前叼住了他的唇。
他在抖。雄狮薄荷的烟雾铺散了我一脸,尽管朦胧了视线,但我依旧能看见程一紧蹙的眉,听见他意识地唤了声,
“疼…”
其实,我也疼。
性器只进去了一半,极尽地绞吸让我分不清是被夹得疼,还是爽到欲望叫嚣不止的痛。
但我还是想笑。这一刻,是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占有”——
我在侵略程一,我在占有他,全部的他。
在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前,我伸手捏着他的后颈掐了下,就像“驯服”一只狼狗般。我牙间咬着他的唇,含糊道,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舌尖探入纠缠那刻,我帮程一把那些轻哼呻吟都咽了下去。我控制腰身一点点耸动着,每次都着意朝那块软肉蹭去。
…
其实我很急,说实话这感觉真的太爽了。在插入的那刻,生理和心理的满足甚至让我瞬间就有了射精的冲动。
但我也不急。我想慢慢来,慢慢顶。直到操得程一化在我身下,变得不再倔强,不再隐忍…
先操软他,再操熟他,最后操烂他。
唇舌纠缠吮吸间,我没有闭眼,我不想过程一的每一刻。
我看到了他不曾舒展的眉头,瞥到了他紧闭战栗的眼睫,甚至扫到了他指尖那随着缓缓颠簸掉落的烟灰。
他的额发随着接吻角度的变化蹭过我的额头,在换气那刻一声从未发出过的轻喘悄然溢出,可又很快被他咬住了尾音。
“程…”
我轻轻的一声唤没能说完,程一偏过头凑了过来,直接含住了我的舌尖。
也许是为了堵住那些声音吧,总之他的舌尖主动求着欢,就像他逐渐适应的小穴一样。开始包容,咬吸。
…
我永远受不住程一的主动,他给我一分,我那些爱意就汹涌着像要决堤。
我的指尖插入了他的发尖,将他更用力地摁向我。吻在失控,一如我失控的腰身。
我控制不住了。
我顶得愈发快,愈发深…床好像开始晃了,载着我们颠簸在情潮,直到“巨浪”掀来,带起一声清脆的“啪”。
“嗯唔!…”
“唔…”
性器尽根没入那刻,我被快感裹挟得近乎失声。我和程一一起发着颤,那种湿软贴合的咬合,让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若再大些,程一吃不下。我若再小些,程一撑不满。所以,我俩必定天生一对。
那一刻,上的快感也让我本能地使了个坏。
在重新开始新一轮彻底的“征伐”前,我扯了下他的头发,迫使我们的唇舌分离,拉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我忍着没动,望向他紧闭的双眼,轻声道,
“宝儿,别忍着,叫两声。”
…
果不其然,我家的倔狗理都不理我,唇一动就要咬。
我心下一横,干脆赶着他咬唇之前松了他的头发,手一伸就插了两根指尖进去,说道,
“哼两声也行,我想听。”
“唔…”
行,这一声我就当程一应了,尽管他空着的那只手正掰着我的手腕。
我笑了下,性器有意抽出了半截,再用力狠狠往前一送,打出了比之前更响亮的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