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点头道:“是的,我表明了第三守卫队的身份后,他们就问我第三守卫队现在在哪里,然后一起往那边赶去了……”
光头男犹豫地说道:“如果说有什么能够制止住他们屠杀,还能高于镇上下达的屠杀令的话,就一定只有他们带来的最新命令……”
但我听着总觉得不太对劲,我先对着光头男说:“所以你后来都没回到过十松庄?也不知道那里最后如何了?”
光头男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当时都快吓破胆了,哪里敢回去看……当时我就怕他们几个杀疯了,连我都顺手砍死。我在荒原呆了一会儿之后,就看到他们几个骑着骆驼赶出来,说发现了一个人逃跑的痕迹,抓着我往南边追杀而来了……”
我又转头问伯内特:“那你在十松庄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足迹?或者从遗体里比对出幸存者的身份?”
伯内特面露不堪回首的表情,冷声说道:“那几个人渣将大部分尸体都焚烧过了,还有几个在锅里煮过,早就面目全非。我勉强靠着衣着和骨骼分辨出村长一家的尸体,其他人根本没办法辨认……”
我一拍桌子:“所以你们俩一个不知道到地方放跑了哪几个,一个不知道到底活下来了哪几个,这不是牛头不对马嘴,一点线索都没有连接上吗?”
“外面木桩上插着的几个人也都失去意识,没办法回答了……”伯内特满是希冀的脸上瞬间变得悒悒,“……是了,我不仅没有救下他们,甚至连他们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但是我目露思索之色,看着日渐颓丧的残阳,抓到了一点线索:“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光头说见到了另一队私掠者去过十松庄,你又发现村民少了一部分,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村民被这帮私掠者给带走了,并没有命丧当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也应该是因此而停止。你猜的有人幸存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我要去哪里找他们呢?”伯内特的眼神满是悲伤,世界上最伤感的事,莫过于相知而不相见,只能苦苦地追寻。譬如那些被拐卖儿童的父母,无不是在这种绝望里继续着徒劳地寻找。
“不用想了,只要找到那个第四守卫队,就一定能找到线索。”我信心满满地说。
光头男犹豫着说:“可是老板,第四守卫队长期都在荒野上游荡,人数也不像第三守卫队是五人小队的形式。他们至少有四十人的规模,分成六个小组轮流出击。这要怎么找到他们,还让他们说实话呢?”
我在伯内特和光头男惊恐的眼神里,摸了摸凑近的猎豹一号的脑袋,端坐在酒吧大厅,任由着傍晚的狂风在我身边呼啸着,眼中满是轻蔑的神色。
“既然当天还有别人在,那看来沙福林大人的名号还有别人听到过。那位大人的名号不容亵渎,我必须要让他们全都都付出代价……”
我看着光头男一眼,“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这些私掠者团队再来去无踪,也总得在装填手之领轮换,听从装填手之领的命令吧。”
“可惜了你这个强者的发型。明天你跟我回一趟装填手之领吧,我自有办法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