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感受到的钻心疼痛再度袭来,是来自于违抗边越带来的疼痛。
纪南心烧得慌也疼得刺,方才在卫生间将人强行抱走还不觉,他不明白,为什么边越就不肯给他看看…两周多老虎已经被逼成了这样,还有那么多天怎么办?
如今只得先放弃撤掉浴巾的执念,指尖顶着钻心疼痛离开小穴,预料到边越的反抗,不及擦拭淫液直接摁在了男生胸膛。左手松开对脚腕的束缚,径直拉下了自己裤腰,让蓬勃的性器尽数弹出。
边越慌乱下又踹了脚人,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牢牢按下,“纪南!”
“我不看了。我们做。”
果然,疼痛消失了。纪南生气他想要却不说,也心疼骄傲如他却执着地藏起自认为的“不堪”。
“童先生。”
随着敲门声响起,一双绿色的眼眸只是微微颤了下,“进来。”
门推开,下属身后跟着的是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童晚未曾回头看,只是道了声,
“其他人都下去吧。”
门应声而落,房间中只剩淡然坐在沙发上的童晚和站在门口的林郜。
哪怕此行的“目的”两人心知肚明,但未曾有一人表现出急切。
“不请我喝杯酒吗?”林郜音色沉沉,明明是最好听的男声,却只让童晚觉得恶心虚伪。
瓶塞拔出发出清脆一声啵,金黄酒液落入杯中。林郜走至沙发后,木质香水的气息遮掩了他本身淡淡的柠檬蜂蜜味儿,大手试探着绕过童晚的脖颈,“劳烦递一下?”
童晚冷笑了声,拿过杯子放在人掌心,“这香水不适合你,太装了。”
“所以你还是喜欢我本身的味道?”
面对男人凑近自己脖颈的唇,童晚没躲开也没迎合,冷声道,
“你生来就是猎手,别装成猎物,怪恶心人的。”
林郜没反驳,站起身喝着酒,另一只手顺势搭在童晚肩上捏了下,“不好说。猪笼草这种精神体,遇上狗尾巴草就变成猎物了。”
童晚伸手扫开了肩上那只手。良久,深吸一口气,
“我问你,你是不是打过颜桢?”
“嗯,”林郜没有犹豫,“他情绪不太稳定,是谁都受不了。”
童晚捏着玻璃杯的手骤然用力,尽力让声音平静,“他恨我吗?”
“不知道,没问过。但他如果知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估计会恨吧。”
“你还真是诚实,”童晚笑了声,视那只在自己脸侧轻轻摩挲的手,“你也知道我的身体,还会喜欢?”
“喜欢。”
“恶心。”
随着童晚话落,下颚被猛得捏紧,冷沉如他却依旧面色不改,被迫转过头同那双黑色的眼睛对视,听着林郜继续道,
“是你叫我来的,别用这个态度对我。”
“你就不怕我是为了杀你?”
“在你的地盘,你不敢。出了你的地盘,没人杀得了我。”
这话听得童晚想笑,确实,只是在司空没有参与的前提下。也许这笑容在林郜眼中像挑衅,燃尽了男人最后的耐心,只见他凑近道,
“话聊得够多了,该接吻了吧。”
童晚垂了眸,周身笼罩的木质香水味儿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林郜。
物是人非这个词,用在他们三人身上当真恰当得紧。曾经最要好的三个孩子,卑微可怜的狗尾巴草,叛逃军校来了夜街。强大张扬的猪笼草,一步一步做到了将军。而那朵曾经最耀眼的昙花,却逃不过一个“花残人落”。
到底是世事弄人,还是他们罪有应得?当年所有的执念与怨恨,是那么刻骨又虚妄。童晚自认从不轻易后悔,但那一刻他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只要当时有一人放下了,也许就不会是这么个结局。
...
“嗯!”
那双唇最终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过堪堪滑过自己嘴角。男人跌落在自己肩膀,后背的血液汩汩而流,可自己如今连抱一抱他都不愿了。
“童晚...你怎么敢!”
林郜的声音已经哽咽,但自己却还在笑。是啊,他怎么敢呢?司空那个疯子从来都不按照计划行事。明明说好的,不要在斗兽场动手...不要让他恶心地死在自己面前。
“颜...颜桢?!”
林郜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哪怕半遮面具看不清容貌,但灰色的头发和淡淡昙花香都太过熟悉。
疼痛让这个原本高大的男人近乎蜷缩在童晚胸膛,而那曾经最爱他的狗尾巴草,如今却连一个拥抱都不肯施舍。
血染红了皮质沙发,顺着一点点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林郜眼睁睁看着颜桢俯下身,带着手套的指尖沾了沾他的血,感受着他在自己脸上平静地写下三个字:
去死吧。
...
林郜在笑,笑得血喷涌而出,“咳...颜桢啊,我自始至终...都没爱过你。你想不想我死,根本就不重要,也伤害不了我。只是好可惜...你为什么还活着?洗契那么疼,你应该早撑不过去才对...嗯!”
“够了林郜。”
“童晚...”
若说方才颜桢的精神力攻击林郜没防住,但面对童晚朝自己刺来的匕首,自己却根本没再想防。
他一直都是那么自信,论童晚是否还爱他,都坚信童晚这种往不利的人不可能对自己起杀心。或者说,到底是自己低估了童晚的恨意?
胸前的匕首还在深入,童晚凑近自己耳边,轻声道,
“我以为自己不恨你了,事实上我了。故事的最后,没人爱你林郜,你也不配人爱。”
不同于灯火辉煌的斗兽场上演的血色情仇,一片漆黑的宿舍是近乎疯狂的纠缠“打斗”。
当边越腿根被抬起,后背用力撞在小客厅的落地窗时,腔内受不住纪南这样大力地顶弄,淫水喷溅弄湿了地板。
“纪南!...啊哈...不要,不要蹭...”
带着倒刺的性器随着耸动直挺挺在两人间晃动,浴巾在边越第一次高潮时便被纪南蛊惑着撤下。那时他挨着边越耳际,轻声道,
“给我看看好吗?你的每一处我都想了解,都会喜欢…边越,我想要你的全部。”
…
可如今边越后悔了,他不知道这怪异的下身为什么会刺激到纪南,明明触碰会有些刺感,但他自看到后,自始至终都不肯放弃玩弄,甚至小腹幻化出本就相对脆弱敏感的龙鳞不断磨蹭。
边越哭了,不止是快感和怒意,还有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难堪,
“别蹭了纪南...嗯...你不痛吗啊哈...我说别蹭了!”
狠厉逞强的叫嚣被吻尽数堵住,又深又狠的抽插从未停止,任由汁液喷了一股又一股。
直到舌尖分离,纪南把他死死压在玻璃窗上,让性器抵在最深处,咬着老虎耳朵沉声道,
“很漂亮。带刺是为了勾住伴侣,我想你勾住我。”
连绵不断的高潮让边越失神,纪南的话让眼角的水滴流得更密了。老虎一直觉得这样的性器很不堪,很恶劣...怎料恰好遇见了一个甘愿被“勾着不放”的爱人。
渴求的身体已然适应这样激烈的交媾,像怎么吃都吃不够。
但边越还是怨自己,在又一次被抱起操弄时,脑袋埋在人肩膀遮掩点点水渍,
“嗯...你的..精神体啊哈...对不起...”
“傻老虎,”不同于下身猛烈凶狠地操干,纪南的话冷静中带了些疯狂,
“恢复,本来就是为了守着你。反倒让你痛苦才是本末倒置。”
边越没再回答,今晚的夜色太沉,让喘息也显得过于急促沉重。
“战场”又回归床榻,律动不息间,纪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怨怼,带了些骨子里的淫邪,
“以后难受要告诉我,想要可以直接骑上来,别再自己躲着。听到了吗?”
又是深深一顶,边越战栗间轻扯着纪南的头发。明明都说不连贯,语气倒是凶,
“嗯哼...烦死了...我才,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