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边越,真的就是他?会不会自己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让他与边越的一场意外,变成命中注定?
“边越。”
律动的手腕再次被握住,男生抬眼望向他,挑眉时不见羞涩,更像是一种质问,
“我,手活不好?”
纪南笑了声,身子往前靠把人搂在了怀里,“傻老虎。”
...
下一秒不及边越挣动,纪南摸上了他的裤链,趁势一拽。
“我不用!”
纪南右手抱紧人止着他的挣动,另只手往下伸,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了一起,
“我们一起,不进去。”
“嗯...”
边越其实没硬,但也耐不住这样的撩拨。纪南的手和自己一样,覆有一层薄茧,指尖修长而灵活。两根性器并在一起的摩擦,是从未体会过的别样快感。
不同于后穴绵延失控的快感,这样的撸动,边越觉得他们不像契主和契子,更像,两个偷偷做爱的雄性动物。
带来隐秘的兴奋,是来自于平等的悸动。
感觉到边越的身体不再僵硬,甚至随着自己的动作不受控地微微挺腰。纪南放开了男生的腰,带着他的手一同触上灼热的两根性器。开口间,带了丝调笑,
“你不是说帮我吗?”
很烫,烫得边越耳尖都红了,骂了声靠。
但说到做到,原本是自己要求的,变成纪南一个人主导两个人的发泄,也不合适。
硬着头皮,掌心从另一侧开始撸动。动作间不时会撞到纪南的手,伴随两根性器的碰撞,让人觉得羞耻又刺激。
“嗯...”
纪南看着他染上性欲的眼尾,他们的腰身都会不受控地前顶,面对面的姿势不时鼻尖会相蹭。
纪南凑近,让他们的唇停在将碰不碰的位置。不同于手上动作的凶猛,声音带着不曾发现的小心翼翼,
“边越,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很久以前就认识...”
“嗯...”
边越没回答,只是本能的一声轻哼。纪南知道的,但他控制不住那一刻心脏的猛烈收缩。
算了,自己没必要问的。是,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幸运。不是,一场绚丽的意外也足够美妙了。
不同于以往自己的主动亲吻,这次,是边越打断了他的思路。男生控制不住喘息,面对近在咫尺的唇,纪南滚烫的目光让他不知如何回应。
情急之下,边越微微侧头,堵住了那张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唇。舌尖顺着唇缝主动探入,和所有猫科动物一样,撩拨地舔了下。
“唔...”
纪南几乎是瞬间便加深了这个吻,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们都有些失控地拼命想要向对方靠近。似乎性器的交锋和唇舌的纠缠都不够,还要双腿纠缠,胸膛相贴...
直到浊液喷落入手心那刻,纪南忘记了编造谎言,边越也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们都忘了,这是第一次不以体液交换为前提的性爱,只是源于单纯的冲动和欲望。
在草地之上,夜空之下,以星光为被,以月色为床。身体的快感比不上真枪实战,但那是别样的满足。陌生又熟悉。
就好像,他们曾这样做过许多次。
女孩儿端坐在小椅上,面对房内围成一圈讨论的男人,有些紧张。
他们,似乎去抓那个哥哥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说有人为自己指路,为何就会为他引来这么多麻烦...
直到一名中年人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孩子,你说你的父母都参军了。他们,也失明了吗?在哪里参军?”
小女孩儿有些支吾,却依旧诚实道,
“我只知道,爸爸在军峰山那边。爸爸他,也看不见...”
话落,房中是一时的寂静。女孩紧张,她担心自己是不是说了话,忙接道,
“叔叔们,你们能带我回小树村吗?或者指个路也可以,我,我弟弟还在等我。”
发髻被轻轻碰了下,带着安抚意味。是旁边的下属先开口的,
“所以,她的爸爸是祭司吗?”
中年人看到女孩的害怕,放下手,轻声道,
“乖孩子,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好吗?你爸爸他,就在我们据点的中心。”
“那我的弟弟他...”
“我会安排人去照顾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拜托了,我需要一个契机,去见下祭司。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整个临忘族,都会死。孩子,求你帮帮我...”
走出小房,下属还是在旁轻声问了句,
“六长老,您确定她的爸爸就是祭司吗?”
男人望着垠的星空,瞳眸却从未被点亮,淡然道,
“祭司血脉是临忘族最强悍的血统,拥有最强的诅咒能力,且每一个拥有能力的人都会失明。你说呢?”
“就算是真的,他连自己的子女都不管,你觉得他会...
“论如何,我都要去试试。”男人说得轻,更像是用的感叹,
“现在的临忘族,只是临忘族。我们只有仇恨,却不愿面对现实。这样下去,早晚会完的。”
高潮后的喘息,是彼此气息的交融。余韵下夹杂着青草的清香,让边越有些舍不得睁眼。直到通讯器的震动,打断了此刻两人的放纵。
边越睁开眼,手上残留着两人的浊液,他怕弄脏纪南,只能用脑袋轻轻顶了下人的额头,示意人放手。
胡乱将淫液擦拭在草地,抬身将裤子提上,扫了眼通讯器,是许微,
“教官好。”
“...边越是我,你是不是没喝水呀?嗓子有点哑。”
边越皱了下眉,“司空?”
通讯器那头的少年轻笑了声,像随风飘荡的银铃,愉悦中显得有些羞涩,
“嗯,是我...”
纪南见边越挑了下眉,随意整理了下衣裤,干净的那只手像之前一样,悄悄撩着男生的头发把玩。直到男生挂了通讯,才问道,
“怎么了?”
“是司空。之后他会加入我们的作战,预计后天汇合。”
...
纪南往人身边又靠了靠,心上有些莫名的不爽。
这个时候加入,他总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