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霜先是一愣，后微微点头。</p>
龙骧军在何言之指挥下，以拒后阵排列。</p>
铁骑奔驰而来，两军交锋，杀声震天，血如雨下。</p>
龙骧军天时地利人和皆处下风，仅抵挡片刻，便死伤连连，连忙向南方撤去。</p>
杨文德驱马而来，看了看四周龙骧军士兵尸体，对身旁的司马洪达道：“司马将军，你所料果然不差，他们真的往南逃了。”</p>
司马洪达道：“我们已在南方布下天罗地网，他们必然插翅难逃。”</p>
杨文德道：“这次司马将军当居首功。”</p>
倏然，地面上一人翻身而起，一把扯去身上杨文德大军的铠甲，露出本来容貌，正是何言之。</p>
原来，在龙骧军与杨文德大军激战之际，何言之将一名敌军士卒击杀，褪去其身上铠甲，穿在自己身上，并将那士卒的尸体踢进密林深处，然后趴着地上装死。冷秋霜则率领龙骧军向南逃去。</p>
杨文德来到激战处时，已命人查探战场，将躺在地上、尚未断气的龙骧军将士尽数斩杀，却忽略了身着己方铠甲的何言之。</p>
不过何言之所趴之处与杨文德所为位置颇远，何言之跃起后，施展冷秋霜传授的飘渺云烟步，向杨文德急冲而去。四周卫兵列阵拦截，被其直接冲散。</p>
见何言之挥剑刺来，杨文德横剑拦截，铮的一声，杨文德手中长剑被震飞，旋即剑光一闪，杨文德左臂被削断，血如涌泉。</p>
司马洪达挥剑相救，尚方剑法使出，杀式连环，帝王之气尽显。</p>
何言之左格右挡，数招过后，觑准司马洪达剑招破绽，一剑刺出，破剑劲，解剑招，再取敌手咽喉。</p>
就在司马洪达即将殒命之际，破空之声传来，何言之察觉暗器袭来，忙回剑格挡，将来袭暗器尽数拨落。</p>
何言之隐觉手心发凉，不禁暗道：“适才暗器上的劲力好生奇怪，似是极为纯净的先天真气，但先天真气蕴含勃勃生机，而适才的先天真气为何给我一种死亡之感？即便是杀人如麻的悍匪，我亦无此感觉，神玄、鬼方两派视苍生如草芥，因此劲力无论阴阳，都隐有一丝凉意，这便是两派功力极为难缠之处。但刚才那暗器上的劲力，仿佛让人看到了无垠的黑暗与死亡，远比神玄、鬼方的劲力难缠，所幸其修为尚浅。但是世上有谁会有此修为，其修炼又是何种武学？莫非是传说中的……”</p>
他连忙回首，却见司马洪达已消失不见，杨文德也在护卫的守护下逃离。</p>
何言之哀叹一声，暗道：“若我所猜不假，无辜苍生将再次遭到荼毒。”</p>
这时，冷秋霜率领龙骧军反扑而来。杨文德舍弃大军，仓惶逃窜，其手下大军群龙无首，兵败如山。激战半个时辰，龙骧军斩杀敌军上千人，缴获大量辎重。</p>
杨文德逃到汉中后，被宋朝免官削爵，杨文德同宗杨高乘机率平武、阴平氐人造反。两年后，宋朝任命杨文德为辅国将军，引兵自汉中向西进军，攻占平武、阴平，后因攻打啖提氐人不力，被梁、南秦二州刺史刘秀之执送荆州。再后来，荆州刺史、南郡王刘义宣谋反，杨文德因不肯跟随而被杀，宋孝武帝追赠征虏将军、秦州刺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