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房间的床大而柔软,通常来说陈越将白奚玩得哭着满床打滚空间也是足够的,甚至能被气头上的白奚连踹好几脚都不摔下床。
上头的物件有下人时常换洗,更是干净舒适。
这张床睡两个人自然是绰绰有余的,陈越却只能险险地挨着床边,若是不小心碰到了白奚,他便要发脾气。
红着眼睛找理由骂他,‘公狗’、‘禽兽’、‘畜生’,‘你又碰我,是不是想强奸我!?’……
什么难听的都骂得出来,陈越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也只能咬着牙一言不发。
毕竟白奚现在不过是被肏得狠了把他骂一顿,真把白奚惹急了,会一连好几天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对谁都笑得甜丝丝的,唯独对陈越没个好脸色,不能碰,不能亲吻,更别说与他交欢了,那才叫折磨人。
次数多了,陈越就知道白奚生气的时候自己该睡哪儿了。
白奚发脾气的时候通常是睡觉根本不带他,他能留在床沿已经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了。
白奚醒的时候天还只有蒙蒙亮,睁眼便看到陈越那张俊脸,眉飞入鬓,英气十足,向来冷峻的他只有睡着和看着白奚的时候才会显得柔和些。
陈越不知何时睡到了中间,将他抱进了怀里,怪不得整晚都是温暖而踏实的。
白奚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去宋子然那儿玩了几天,而陈越实在走不开,便没跟着他。
回来之后这男人疯了一般连续几晚将他肏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白天也只能哽咽地坐在他腿上被喂饭——这个姿势稍有不乖,自然又是一顿肏。
白奚气得咬牙切齿,这人在床上跟疯狗一样的,闻着肉味就死咬着不愿意松口,怎么要都要不够。
刚想动脚将人直接踹下去,就想起昨晚睡前自己还跟这人吵了一架,而且……陈越差点被他气哭了。
他昨晚犯懒不想做,可陈越又缠着他想要,狗一样亲吻着他的脖子。
白奚推了几次没推开他,便有些生气了,“我说了不要,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只是想肏我,就去收几个奴妾。”
陈越愣了愣,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起来,“我们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看我,你还叫我去收奴妾。”
他气急了,眼睛也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白奚说得伤心了。
“你难得有空却不陪我,扔下我一个人大老远地去找宋子然玩。好容易回来了,我想多要几次你也不给,还叫我去收奴妾……”
白奚自知失言,刚想哄哄他,他却已经从白奚身上下去,闷闷地躺在床沿。
白奚正想说些什么,就被陈越抢先了一步。
“你别骂了,也别赶我走,我就睡在边上,不碰你。”
声音闷闷,倒是有些可怜了。
白奚顿时有些心虚,要不是自己扔下他去找宋子然玩,陈越也不至于饿得这么惨。
但他现在肯定不可能哄陈越,他要生闷气就让他生好了,明天跟他说几句软话就没事了。
陈越睡在床沿,他都能隐约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现在哄他,批受罪。
于是白奚理直气壮地地当做没发现。
想到这人昨晚被自己气得眼眶都红了,白奚罕见地浮起一阵心虚,登时看他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鬼使神差般地亲了亲他紧抿的薄唇。
却不想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本该熟睡的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陈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夫人偷亲我做什么?”
白奚可不怕他,他清楚地记得这人今天约了人要去郊外视察,大早地就得出门。
想到这人根本没时间弄他,心中恶劣的想法根本法压制。
“亲你怎么了?”白奚侧脸又亲了几口陈越撑在他脸侧的结实手臂,“你亲不得吗?”
白奚微微张嘴,露出了皓白的牙齿和又软又嫩的小舌头,“家主也亲亲我,好不好?”
这人就是在故意撩拨。
陈越眼底更沉,喉结控制不住地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