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到烈火中掉下的重物和溅起的火星全落在陈越身上,他也将自己牢牢护在身下;也许是鬼使神差地觉得这样的陈越没必要就这么死在火里,拼尽全力地推了他一把,隐约看到的却不是他劫后余生写满庆幸的脸,而且满脸的不甘、愤怒、震惊,甚至不管不顾地想往他这里跑。
白奚那时突然坚信如果他死在火里,陈越真的会跟他一起死——这世上原来真真切切地有个人很爱他,希望他能活下去。
于是白奚选择了往里跑。
失忆时这人却没有趁机将他强行占有,彻底禁锢在身边,心甘情愿地打点他的一切。
如果他真的决意活下去,想给陈越一个机会,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奚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勇敢,如果有机会,他疲倦的时候也想有人是他的后盾,登顶时想有人相视一笑。
陈越既然如此求之不得,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朝他勾了勾唇,陈越一怔,猛地转开脸去。
白奚颇为辜地想,反正就算他不愿意,陈越也会缠上来的。
那人招来心腹,脸色不善地朝心腹说了些什么。
趁着休息,心腹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白奚身边。
“家主说……说……让您老实点,别在这种地方勾引他。”
“……”
“家主还让您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就是走个过场。您就可以……可以滚回您的水乡去了。”
白奚冷笑,这人求他的时候就差跪着了,这时候倒是嘴比鸡巴还硬。
反正是在法庭被白奚发现了自己放不下他,治疗也过了最凶险的时候,陈越索性不端着了,白奚晚上给他送汤的时候干脆利落地喝了。
临了又随口提了一句,“虽然喝汤对身体恢复有好处,但没你以前熬的好喝。”
白奚直想啐他一口,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他之前熬的汤陈越喝过几口?要么是直接到了,要么是直接泼在了他腿间,甚至灌进了穴里。
趁着受伤,陈越占尽了便宜。一时说没胃口,想吃些白奚做的点心;一时觉得自己胸痛气短,需要白奚扶着他的手;甚至连穿衣服,也说自己手臂疼,白奚能不能帮帮他。
白奚忍了他不过两天,便对他没有好脸色了。
这天陈越从书房独自回来,脸色并不好看,他已经能处理一些公务,但更多的时候仍是“虚弱”的,需要白奚小心照顾着,例如来书房陪一陪他,与他牵着手一起回去。
他来到白奚房间,推开房门便听见隐约的水声,陈越脚步顿住,拳头紧攥,手背浮起根根分明的青筋,他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隐约的、让人意乱神迷的、独属于白奚的味道。
听见动静,白奚很快出来。陈越听见他的脚步声,赤裸的脚心踩在地上,更让人遐想连篇。
陈越咽了咽口水,分不清脑子里究竟是想骂白奚为什么不穿鞋,还是充满了肮脏的兽欲。
可很快白奚走出来,更让他几乎连呼吸都停了。
这人根本没有穿衣服!赤裸的白奚,露着一身雪白的皮肉,灯光落在他身上,白玉瑕,冷清干净,妖孽般勾人。
白奚心疼地看着他,“你回来了?你不是疼得走路都走不稳吗,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陈越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你怎么不穿衣服?”
“掉在地上湿掉了。”白奚辜地眨了眨眼,径直走向衣橱,拿出一套新的,仰着细瘦雪白的腰肢穿了衣服,又微微躬下身穿裤子,滚圆的臀瓣微撅,股沟幽深,嫩红的穴口若隐若现,腿间那只嫩屄更是要露不露的。
他仿佛全然没察觉身后贪婪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既不阻止陈越看,也没让陈越多看,很快穿好了衣服。
“走吧,你身体虚弱,我扶你回房。”
他推了推陈越,却没推动。
男人的身体火热而僵硬,胯间甚至已经掩饰不住地鼓起可观的一团。
白奚眨了眨眼,很是辜,“不行,陈越,你想都别想。你今天还背后疼得要我扶着你才走得动,这种事太耗费体力,绝不可能。”
陈越一脸吞了死耗子的表情,敢怒不敢言,可叫他走更是不可能。
“是,爷身体没好,不能碰你。可你是我夫人,抱着睡一睡不过分吧?”
他已经决定了,他明天就好,好得不能再好,可以肏得白奚路都走不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