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通奸吧,可家主如此暴怒。
若是通奸了,又不照着通奸的刑罚处置。
像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不甘妻子变了心,又舍不得将妻子扔去浸猪笼,便变本加厉地用自己的方法惩罚他。
他今日可不敢下重手。他执训多年,心中自然有数,白奚已经被训得濒临极限,真打坏了家主必定找他的麻烦。
好在他没演很久,礼教先生念完家规,命白奚一一复述一遍之后,家主便来将人领走了。
“不愿意说?”
白奚坐在陈越怀里,茫然地看着这个强势的男人。
陈越表情平淡,大手揉捏着肿得近乎破皮的奶头,“不谙世事的大少爷,我刀口子上舔血的时候,他还在穿尿布。”
“还敢用生意和我谈条件,叫我把你换给他。自不量力。”
“嗯?他除了亲你,还做了什么?摸哪里了?和你亲热了吗?”
“他甚至求宋总督亲自来和我谈条件,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我的妻子,怎么可能让给他?”
白奚被快感和疼痛折磨得失神,根本听不清陈越在说什么,只模糊地听见宋子然回家也挨了罚,现在禁足在家。
“他怎么样了?”
陈越的手顿住,眼神阴鸷,“这么关心他?你当真喜欢这种傻子?”
白奚摇头,他对宋子然没有那种喜欢。
他遭了一顿重罚,已经连演戏的精力都没有了,摇完头便软在陈越怀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解释,也不管陈越相不相信。
他这厌倦的模样让陈越沉了脸,怀里的白奚莫名又有了几分先前一心寻死的样子。
不就是犯被训了一顿,还敢寻死不成?
“白奚。”陈越沉声警告。他虽然对白奚有几分喜爱,却也容不得他如此任性,更不允许他有寻死的念头。
身为他的所有物,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白奚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
心脏紧张得几乎停止跳动,此时装乖只怕更加欲盖弥彰,他只能继续任性下去,哪怕可能会惹来陈越一顿狠罚。
“奴累了,不想说话。家主不信便算了,大不了继续罚奴。”白奚语气中带着几分被冤枉的不满,竟然隐约有朝着陈越发脾气的意思,虽然不懂规矩,但很有生气。
先前的死气沉沉更像是赌气不愿意说话。
陈越眉头松开,他想训斥这娇气包一顿,又不想真的把人训得心灰意冷,以为自己一点不怜惜他;不训,白奚只怕更加法天。
陈越生平第一次因为这种小事有了进退两难的犹豫。
好在匆匆进来的管家替陈越做了决定。
“家主,新运进城里的那批珍贵药材被一群刁民拦住了,他们不要命地想抢,继续下去只怕闹出不少人命,得您亲自去看看。”
陈越起身,他原本想带着白奚一起去,也好晒晒日光。
白奚这几日闷在家里,性子越发冷清,半点不像他两次在学堂见到的那般活泼,这让他十分不喜。
到了门口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丝丝冬雨,分外寒凉。
这个天气就不宜带白奚出门了。
“将夫人带回房里,小心伺候。”这便是不准白奚独处的意思了。
白奚垂眸,好在陈越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有真正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