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镜期离开后,她又翻了几本奏折,可皆不过是些新国初立寻常必有的奏疏,实在都是些关痛痒的小事,看得她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明镜期的心思倒还真是直接,这种小事论自己如何处置,都是绝对不会有任何过失的,可他难到就不知道有些事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吗?
她这样暗想着,放下了手中的奏疏,冷黎月起身来到窗边,低声的叹了句:“你应该会怪我吧,没有告诉你真相,可我是真的不想你们每天都要在,曲中全,直藏枉中徒劳了,所以所有应该属于一个君王的压力,还是让我这个嫁与苍月的人来面对吧!既是开国之主,霸道讲究的法、势、计,注重于用手段的方式、用计谋、以势迫人、以力服人的事就由我来做好了,你的善良我即读懂了,这个苍月早晚都一定会物归原主。”
说到这里,她唇边的笑意似是又深了几分的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这样的她,让进来想提醒她该上朝的清霜不由得觉得,也许不该打扰她,故动作不免有所迟疑,只是以冷黎月的武功又岂会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于是她转身,朝清霜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不是吗?”
于是披上了清霜手上的外披后,冷黎月便出了依风阁,上了步辇朝紫霄殿去了,一路上她合目想了遍,今天对于自己的要开科考的意见,可能会跳出来的前朝遗臣,暗自叹了句,一堆软骨头。
和平常一样踏进这个在浮世众生眼里比遥远的紫霄殿,接受着这里所有人的叩拜,她缓步走在只属于她才能涉足的蓝色刻丝地毯的中央,然后再走上那个他为自己谋的高台上的极尊之位,说了声:“平生”后落座。
一切是那么的正常,可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是多么的不正常,当他看到她今天的装扮后,他知道她变了,她依旧是冷黎月,可却不是昔日的那个她,因为她今天带上的凤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