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前几次到红嫂包子铺来,皆是女子装扮,今日锦衣玉带似个贵家公子,红嫂夫妇只敢抬头瞧一眼,还真未瞧出来,只道月倾城是通州城那家的公子哥。
月倾城有些怀疑,观此情形,还真是红嫂夫妇失了理,这茶不好喝,这理不好评呀!她可是向着红嫂夫妇的。
月倾城坐到了粉面油头公子的对面,店中有了六人,两人坐着,四人站着,那粉面油头公子的后面是她的家卫,月倾城的后面却是红嫂夫妇。
这场面,还真有点谈判的意思了。
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起身为月倾城倒茶,月倾城细瞧了一下,心中一怔,似感面熟,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月倾城盯着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看,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自是知晓,却不以为意,这茶甚了七分满,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就放下了茶壶,坐了下来。
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再次打开折扇轻轻的摇着,派头十足,贵气尽显,似乎有些压着嗓门说话,月倾城仍是觉得油头粉面的公子说话,可有些吐气如兰,只听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言道:“小弟端木玉,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这是闹事的吗?春来胡说八道,人家分明是讲道理的人吗?公子有礼,这若是太过偏心护着红嫂夫妇,这理太也说不过去。
“月十六。”
月倾城客气的回了一句,这种事情不好管,暂且当进店铺来饮茶吧!月倾城端起了茶盏,月倾城记得红嫂包子铺是用碗来盛茶的,瞧瞧这贵重的玉器茶盏不似红嫂包子铺能用得上的茶具,莫非这些茶具皆是端木玉自带的?
月倾城轻啜了一口茶水,浓香扑鼻,茶绿淡青,口感清香,香醇润喉,春绿茶不似红嫂包子铺能饮上的茶水,莫非是端木玉自带的春绿茶?
“月兄,怎样?这茶可对口?”端木玉轻摆折扇,微笑而语。
月倾城微垂眉,珠唇轻启:“春绿茶汤色淡绿明亮,入口鲜爽饱满,滋味醇厚,清香幽雅,香气馥郁,回甘持久,品上一口,鲜甜舒畅,令人神情气爽,心情愉悦,春绿茶实乃茶中极品。”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端木玉折扇一收拍打着手掌。
“这倒是意外之喜,没想到月兄精通茶道,这倒是找到了知音人。”
月倾城之所以识得这春绿茶,实乃月明轩爱喝春绿茶,虽是贡茶,月王府还有得喝的,受月明轩影响,自是没少饮。
若说她精通茶道,月倾城还真想笑,这泡茶的活儿,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段时间同玉十一一起听风观景常饮茶,耳听目染才略通一点。
月倾城心忖:春绿茶与春杏梅尖皆为贡茶,怎会不对口?这个端木玉能随身携带贡茶而饮,虽给人一种油头粉面的视觉,却也贵气十足,这出身定是不凡,等等,他叫端木玉,怎么这么眼拙呢?怪不得眼熟,这人跟端木杰倒似有三分相似,不用猜,如此贵气之人,定是端木世家的公子。
“呵呵。”月倾城并未问端木玉是不是端木世家的人,她也没有提起端木杰,她笑道:“这就令端木兄见笑了,这茶道一说,月某人还真未亲自动手煮过茶水。”
“哎,月兄过谦了。”端木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懂茶之士未必是沏茶高手,兴至所爱,皆所不同。不若说月兄懂茶道,道出春绿茶之特性,就冲月兄知这茶之名,就可知月兄浸润这茶识有多年。”
月倾城不置可否,她却端起了茶杯,春绿茶勾起了她的回忆。
呵呵!月倾城和端木玉旁若人的喝起茶水,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