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阁春浴厢房内,雾气弥漫,木桶水汽缭绕,春光若隐若现。
珠圆润玉,光滑圆润的香肩、线条玲珑的锁骨,热雾蒙蒙,温水漾漾,白皙嫩滑的凝脂柔软如暖玉,傲挺的双峰于水中若隐若现,鲜红豆粒沾着水珠,更显艳亮。
热气熏红了月倾城鹅蛋般的俏脸,白皙的纤指扣紧木桶的边缘,夜莺舀了一瓢清水,从她粉皙的颈脊下淋下去。水气一漫上来,屋子里愈发氤氲。
这春光满泄令夜莺心赞连连,郡主不仅生得花容月貌,肤白胜雪,且身姿增一丝露肥,少一点又显瘦,这不胖不瘦,恰到好处。花容月貌,袅娜身姿,连我见了也心起涟漪,怪不得公子见到郡主似变了个人,那个冷眼含粉,柔情似水,当时见到,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公子中邪了呢!
这美人如画,何不心动呢?
月倾城却吁了一口气。
“怎么啦?”夜莺慌了手脚,金丝楠木水瓢滞于木桶边缘,惶声问道:“郡主,水热乎吗?”
“没有了,”月倾城娇笑连连,笑语道:“太舒服了,我在想多久没有这样浸泡过身子了。”
此时,白鹭提了一桶温水进来,闻月倾城之言,连忙应道:“郡主,以后只要您想,我们天天可以伺候您沐浴净身。”
行走江湖,怎会天天能这样沐浴呀?白鹭盛情,月倾城自是感动了。
月倾城想到了玉十一,夜莺和白鹭是否得伺候他沐浴?富贵家的公子皆是贴身丫鬟伺候,玉十一沐浴那肯定是的了,她的脸骤然添红,心中小鹿乱撞。
幸好!此时她是在沐浴,这羞态自是不为夜莺和白鹭所察觉,这时候想起了玉十一沐浴,那是多羞人的事呀?若为两丫头察觉,那岂不是羞得地自容?
月倾城沐浴过后,一身锦衣玉带,那支馏金点翠钗被她收了起来,此时,她又着男儿装,一身雪色的衣袍,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花纹,似雪中白梅朵朵,腰系玉带,刚刚沐浴净身,头上并未戴紫金冠,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散拔着,柳叶眉弯弯如勾弦月,杏眼清澈如潭水,水汪汪的明亮,珠鼻笔挺,丰盈的丹唇微张,可见唇齿光洁得犹如白瓷。
好一个俊朗的小公子,颜貌俊俏略胜公子一筹,为其着装梳扮的夜莺和白鹭看呆了,两丫头粉脸添红。
“郡主,你可真俊俏。”白鹭看着铜镜前的俊朗少年,她喃喃道:“你这一走出去,可不知令多少男儿羞色低头,多少闺女伤心流泪。”
“她们为何流泪?”
男儿羞色低头,月倾城尚可理解,这贵女千金为何见着她伤心流泪呢?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眸含惑色望着白鹭。
“嘻嘻。”夜莺笑道:“这丫头思春了呗。”
月倾城可是越听越糊涂,白鹭思春跟那些贵女千金见到她流泪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夜莺和白鹭皆望向月倾城的俊颜,异口同声道:“思而不得呗。”
深夜念郎君,望穿秋水,苦而不得,怎不泪流满面?
月倾城这不知少女思春望穿秋水苦而不得的样子令夜莺和白鹭娇笑连连。
郡主还真是清纯!
月倾城沐浴净身后本应休憩,她如此着扮,只因与玉十一廊亭下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