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抬眸看去,陈敬宇等人驻马而立,他们的前方五里地尘土飞扬,许是北霸天已近。
泉州土匪多,这陵西格玛瑙镇附近大大小小的土匪窝就有十二支,其中三支最凶恶,残忍毒辣,奸杀抢掠,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残忍杀害,简直是毫人性。
北霸天为首的这一股土匪即为其一。
陈敬宇等人是斗不过这群凶恶之徒的,可他们似乎活够了一样,慷慨赴死,只因仇恨太多。
斜阳余晖下,陈敬宇手举银枪,看着北霸天那狰狞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催马迎了过去。
就在双方相隔百十丈时,陈敬宇看到一道白影从他头上飞过,对,他没看,是飞过,那道白影如天上的仙人脚踏莲花飞向迎面而来的北霸天。
剑光一闪,北霸天的面孔从上额到嘴巴下颌留下-道痕迹,那是剑痕,血从这道剑痕溢出,马儿还在向前跑,作恶多端令人闻风丧胆的沙树寨土匪大当家的北霸天令啍都没有啍一声,从马上了摔下去,马儿仍向前跑,所有的马都没有停下来,北霸天的身子被马儿踏成了肉泥,满地是血,惨不忍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就是作恶多端的北霸天的下场,死得其所,他应庆幸,死得毫痛苦。
双方马儿还在跑,白影飘飘,剑光仍在闪动,不断有人掉下马来。
陈敬宇等人愣了一时,却也提刀枪杀了上去,却未曾砍杀一人,实乃白影太快,剑光所过之处倒下一大片,那些土匪都没回过神来,死得亳痛苦,临死前还在想着进镇奸杀抢掠的画面。
虎子和王强本是带人包抄而来,看到这场景,他们还真是傻站在那儿,并未冲杀下来。
白影剑光闪得很快,一百多人的土匪眨眼之间杀过精光,只剩下马儿。
陈敬宇等人只看见白袍白靴白面具和那把如勾弦月一样的剑,却并未看得很清楚,那月光华在他们眼里太美,白影就消失不见。
陈敬宇、王强、虎子等人看着满地的土匪尸身呆滞了好半天,虎子,王强等等许多人像疯了一样哭喊着冲了下来,他们提刀的提刀,握剑的握剑,拿枪的拿枪……朝那些土匪尸身砍的砍,削的削,刺的刺。
小镇里正陈敬宇和少数人没有动弹,却也泪流满面。
陈敬宇握枪的手有些抖,嘴唇颤动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陈敬宇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大梦,一场想都不敢想的梦。
……
“丫头,”凤歌舞望着一脸兴奋的月倾城言道:“心有正气,才会剑快,剑出回,快、准、狠。不,可为剑侠。”
“师祖,”月倾城并不是头一次杀人,可这次杀了这么多人,虽然都是恶不作的土匪,她的心其实有些茫然,她兴奋并不是因杀人兴奋,她兴奋是因她杀了太多人,她不知该不该?也不知这样做对不对?行侠江湖杀戮路太重,她是否会迷失?闻师祖之言,她心坦然。
“丫头,”凤歌舞言道:“我很少夸人,不知如何夸,你看看那些人,便可问心。”
月倾城看着陈敬宇等人哭爹喊娘胡乱砍杀土匪尸身,她笑了。
“剑十一,可为剑客,亦为剑侠,却也遭人非议。”凤歌舞再言道:“剑者,问心,即可!出剑绝不能犹豫,收放自如,剑出悔,剑心则武者之心,武者之心即剑心,人剑合一则为习剑者最高境界,出剑对,剑出则明,丫头,你真的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