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窄起,叶摇草曳花自舞,春风闹,草色青,百花争艳满园香。
水云间春水亭,月倾城主仆三人闲来事亭中唠嗑。
“公子。”秋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压低声线,轻声道:“这玉公子乃贵人,却邀我等入住玉域阁,这个好似不合理耶。”
“好似?”月倾城转眸看向庭院鲜花怒放的梅花,那梅花艳若桃李,灿若云霞,又如燃烧的火焰极为绚丽,红艳艳的,热情而高雅。“好美呀!”秋月和冬梅扑闪着大眼睛,郡主不愧是郡主,这话中有话太过深奥,非我所能领悟。不过,郡主也太过心宽了吧!
月倾城柔如凝脂的纤手轻拂额前乱舞的青丝,一张芙蓉般俊俏的脸洋溢着如花似的笑容,温声道:“你说好似,不过,秋风你还是有进步的,懂得斟情看问题。”她轻刮了一下秋月翘挺的鼻梁,轻笑道:“这极其不合理,懂吗?这事透着古怪呢。”
郡主不愧是郡主,早已经看破一切,却仍能神情自若。
可?
“公子,”冬梅东瞧瞧也瞄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怯声道:“他会不会派人去查我们呀?”
“会。”月倾城轻敲了一下冬梅的脑袋,“怎么不会?若是你,你会不会?他那种身份的人,行事会看上去这么鲁莽?你傻呀。”
“那咋办?”冬梅捂住了樱桃小嘴,那美如新月的眸线掩不住眸光里的贼怕。秋月如是,她眼睛儿控制不住的四下瞧瞧。
“镇定。”月倾城眸光如深泉,轻斥道:“你瞧你们俩这个怂样,天天一副做贼心虚的傻样,这个模样还劳烦他人去查?你们俩到底怕个什么呀?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偷跑出来玩而已!”
秋月和冬梅坐姿笔挺,头却耷拉着,冬梅抬头应道:“是呀,我怕什么?”
秋月点头附和,她们俩紧张的神情好了许多。
“一般人去查,肯定查不出来。”月倾城杏眼溜溜的转了一圈,压低螓首,双手示意秋月冬梅靠近点,三人秀发贴青丝,脑袋靠在一起,她压低声线,悄悄耳语:“我们的身份托人做了手脚,他人查不出来,他定能查出来,可也没那么快。不过据我猜测,以他那身份自是认为吃定咱们了,所以让我们入住玉域阁,于他来说所谓啦。再说了,咱们三人玉树临风,像那坏人吗?不管他有何心事?总的来讲,不是坏的那一面啦。”
此时,春来远远于月影楼望去,这三人悄悄耳语的横样还真像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月倾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放心啦,没事啦。这不是还有公子我吗?你们两个别整天像个小偷似的,没事搞得我们好像做贼似的。”
春来目不斜视。
公子的小酒窝又可盛春风。
春来本想抬手挠挠了头,却站得挺直。公子最近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没事事竟然能一个人偷走乐。还是别扰了公子的情趣,忍忍得了。
春来眨了眼睛,小公子他们这是要回了?小公子的身影刚消失在廊坊,春来就听到自家公子的轻唤声:“春来。”
“在呢,公子。”春来腿长,没两三步就站在了玉师一的面前,挺拔的身躯微弯着。
“传夜莺白鹭她们俩来见我。”
春来腿长,没一时就消失在廊头。
水云间厢房内,沐浴室雾气迷漫,木桶水汽缭绕,春光若隐若现。
珠圆润玉,光滑圆润的香肩、线条玲珑的锁骨,热雾蒙蒙,温水漾漾,白皙嫩滑的凝脂柔软如暖玉,傲挺的双峰于水中若隐若现,鲜红豆粒沾着水珠,更显艳亮。
热气薰红了月倾城鹅蛋般的俏脸,白皙的纤指扣紧木桶的边缘,冬梅舀了一飘清水,从她粉皙的颈脊下淋下去。水气一漫上来,屋子里愈发氤氲。
这春光满泄令冬梅心赞连连,如此美景,月倾城却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冬梅慌张停手,金丝楠木水瓢滞于木桶边缘,“公子,水热乎吗?”
“不是啦。哎!”月倾城再叹一口气,“大侠难当呀!想想前晚上,今日犹如在仙境。这以后你和秋月得跟我一起受苦了。”
“公子,和你一起,不苦。”秋月提前一桶温水进了浴室。
“是呀。”温水再度泄下,冬梅再舀一瓢清水,温声道:“和公子一起怎会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