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用餐时,易媗的终端收到一条紧急通知:十三日下午十九点,我方军队在一号大桥一带突遇敌袭,五百二十四名apha被强制进入易感期。由于人数众多,官方救助人力不足,现号召区域bta居民前往一号大桥协助救援,为易感期apha提供临时隔离居所。
易媗点开实时新闻,一号大桥已经被封锁。桥两端有军队严阵以待,士兵携带枪支,身穿一整套防暴装置,戴信息素隔绝面罩。盾牌与护栏隔出一块独立地带,中间挤着乌乌泱泱的apha士兵,极端情况下还在尽力保持队列,每个人都戴着止咬器,眼球泛着嗜血的红,因极力克制青筋暴起。
每个易感期apha都是行走的暴徒,有着超乎理智的领地意识。五百多人挤在一起,个个都是经过特训的战士,一旦有人暴走,牵一发动全身,整座桥就会如战场般惨烈。届时,为了保障更多人的安全,官方很可能不得不牺牲他们。
现在只有bta能协助疏散。
易媗放下碗筷,带上车钥匙快步出门。
二十二点三十八分,易媗开车赶到一号大桥。桥上的人大概还剩五分之一,她的车前还有不少排队的bta志愿者,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她帮忙。
将近零点的时候,终于排到易媗,她没白来一趟。
一位apha打开车后门,带进一阵冷风,把行军包扔进来,整个人直接倒在车座上。易媗从后视镜只看到一双过长而被迫蜷着的腿,车厢因为他立刻变得逼仄。
易媗发动车子往家开。
将近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后座的人全程没跟易媗说过话,偶尔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夹着闷哼又似呓语的沉重呼吸声。
凌晨三点半,到达易媗楼下。
易媗侧转身体回头看他。他军装外面套着十一区发的保暖物资,毛绒帽遮住额头眉毛,深色围巾遮了下半张脸,只留一双紧闭的眼睛,睫毛浓密纤长。
易媗提声道,“先生,我们到了。”
静了两秒钟,后座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那人终于仰了仰脖子,脑袋却仿佛沉铁般往后斜倒去,前额抵在窗面。
围巾随着他的动作垮下来,露出下半张脸,皮肤透着被热气蒸腾的粉。
一时没人说话,车厢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
浓黑的眉皱成“川”字,他依然没睁眼,喉结咽了咽,沙哑出声,“请帮忙准备一些抑制剂。”
易媗盯着他的脸几秒,突然冷了脸色。
半晌没动静。他又补充道:“麻烦了。”
易媗没回话,推门下车去药店。
越想越不爽。
易媗一路黑脸回来,拉开车门把包装袋直接扔进车厢,砸在Apha身上,冷声道:“下车。”
Apha就像被惊醒的野兽,从沉睡中瞬间睁眼。
野兽区别于人的地方,在于它们法克制,一旦进入发情期,锐利的嗅觉闻到成熟雌性的气息,就会本能地要与之交配。
刺人的话已经到嘴边,刚启唇,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如魅影般闪向她,一股猛力拽着她倒进车里。
易媗被摔在车座上,口中溢出惊呼,那人同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扯住她的毛衣直接一把撕烂,掀开她贴身的打底衫。
车门还敞着,冷风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冻得一阵激灵。闻愈的手掐在她的腰上,呼吸打在她颈间,嘴唇贴在锁骨上,都是温热的,却让易媗胆寒得惊叫。
易媗一边大叫一边挥手打向闻愈,“闻愈!我是易媗!你看清楚!”
手砸在他下颌发出闷声肉响,易媗怕得要命,闻愈的眼神已经完全混沌,他现在就是一头没有意识只想交配的野兽。
闻愈单手钳制住她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埋头吸吻她的颈肉,内衣被推了上去,胸前的软肉被大掌握着揉捏挤按。
易媗根本法挣脱闻愈的桎梏,只能在失去力气前大喊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闻愈!你看看我!我是易媗啊!”
“王八蛋!你要强奸吗?!”
“闻愈!”
“我是易媗!易媗!瑞宣的朋友易媗!你认识的啊!”
身上的人突然停下,抬起脸看她。
易媗心中一喜,闻愈果然对“瑞宣”这个名字很敏感。
她继续强调,“我是瑞宣的朋友,瑞宣,你肯定记得的。”
闻愈的眼神褪去一些混沌,半醒不醒。
“想一想瑞宣。不要犯下法回头的误,我买了抑制剂,现在给你注射。”
易媗尝试挣开手,成功了!
她颤着手摸到装抑制剂的袋子,直接撕开包装,取出一支扎在闻愈颈间。
一切就在几个眨眼间,易媗迅速动作,生怕他反悔。
易媗的注射很粗暴,通常抑制剂会从手臂注射,但她不想浪费时间去扒开他的衣袖。那一针带着她的愤怒和厌恨,像一把匕首扎进闻愈颈后,针头都快整根没入。
闻愈因刺痛眉间一跳,但他没有对易媗动怒。
抑制剂的效果立竿见影,易媗看见他瞳孔中如深渊般的墨黑褪去,眼神逐渐清明。
最后,他的眼里变成震惊,措,愧疚。
他的手还覆在一团柔软的胸肉上,膝盖压着别人的腿,胯间的性器顶着裤子高高挺起,抵着人家的小腹。
闻愈触电般后退,移开每一处身体接触,挪开视线,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易媗的身体上。
易媗裹着他的衣服起身,她的心脏还在震耳地跳着,浑身失力,恨恨地看向闻愈,“清醒了?”
闻愈回看她,满眼歉疚,点头,“对不起。”
易媗冷着眼瞪他,半晌没说话,突然弯起唇嗤笑一声。
一手带风猛地抡了过去,“啪——!”
闻愈被打偏了头。
“啪——!”
“啪——!”
“啪——!”
“啪——!”
......
易媗一连扇了他十几巴掌,直到手臂发酸,掌心发麻。
闻愈的脸肉眼可见地肿起来,泛着乱的手指红印,嘴角溢出血来。
他一声不吭,也不躲。
易媗没再看他,穿好衣服下车,走到公共垃圾桶处,俯身干呕。
根本吐不出什么,但就是觉得反胃,恶心。
高大的阴影罩在她身上,闻愈递过来一瓶水。
“对不起。”
反叛派埋伏在行军途中,释放了高浓度ga信息素,军队里的apha个个血气方刚,眼里瞬间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