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而已!那个年代的人们,保稳是最实际的。
很快,中央派出了调查小组,调查恢复高考后出现的第一起恶劣的冒名顶替事件。顺便调查,全国范围内还有没有第二起。
这一切在风瀛的预料之内,在付云的预料之外。
付云这时候在干嘛?正和相恋了四年的对象手拉手在校园的湖边腻味呢,丝毫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调查正悄声息的开展。
“我们的事儿,你和家里说了没?你父母都是政府的人,是不是看不上我农村出身的?”付云正弱弱地问她对象。
“不会的。我们家之前不也是农村的吗?我还在农村待过一年呢。”她对象“吧唧”啃了付云脸蛋儿一下子。
“呦嗬!这小伙子还是个官二代呐。这后台硬啊,难怪能把岳瑶整这么惨。”风魅道。
“嗯!官儿还不小。副市长的儿子,后来付云的胆子都是他给的。”风瀛可算抓到了关键。
现在嘛,不好意思,有后台那就先砸了吧。
“哥哥,查一下这个副市长!哦,还有这个官二代。有猫腻不。”
“好嘞!”他最愿意看人们这见不得人的背面了。
果然没让风瀛失望!
副市长虽然男女问题很正派,可私底下的钱权交易一点儿都不带隐藏的。
那就好,折腾起来她就没心理负担了。
调查小组的行动很快。一个月不到,把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调查的明明白白的。
紧接着,上面的决定也下来了。
付云在高考中冒名顶替,行为恶劣,作出开除学籍的处分,以后不得参加高考。
那位给她改户口的派出所民警,还有当地的教育局局长,以及所有知情人,开除,永不录用。
另外,京都师范大学校长亲自找余萍谈话,针对她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校方做出补偿,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是毕业后把她分配到大专院校;二是保送公费硕士研究生,不但学费不用交,每月还有补助,如果不够,还可以兼职。
余萍想也没想就选了第二个。能有保送深造的机会,谁还愿意去挤考试的独木桥?
“这丫头挺上进,我以为她得选务实的分配呢。”风魅都佩服。
“硕士毕业后也还会分配的,到时候分配的单位不知比现在好多少。再说又不用掏钱,还有补助足够开销,余萍不傻。”
折腾完付云。就还剩岳瑶最后一个愿望了,钟悍。
可惜了,现在岳瑶和钟悍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了,只要钟悍还按照原本的轨迹走人生,没有付云的作妖,就不会有事儿。
付云想作妖也作不成了,当不成官家少奶奶了。
付云的事情一暴露,官二代率先和付云提出了分手。
“我妈不同意我们的事儿。我爸正在竞争市长的紧要关头,不能让我娶一个有道德污点的媳妇儿。”官二代面带悲戚。
付云好像在预料之中,一点也没有痛苦的撒泼打滚儿。一脸平静的不像话,“我猜到了。”
“你有什么困难,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的。”官二代这话倒是真心的,毕竟恋爱了好几年,感情还是有的。
“我想下个馆子。你请吗?”
“当然可以!我们这就走。”官二代有点儿意外,就这要求,他还是能满足的,他手里有肉票、菜票,不缺。
“我不敢往人堆里扎,感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你能不能把菜给我打来,我在‘银湖宾馆’等你,明天下午3点的车,我就回家了。”付云祈求地看着官二代。
官二代沉思了一下就同意了。
“瀛儿,看来小白莲不是后世的专利啊,你看这七八十年代也不缺呢。”
“她要作妖!盯着她。”
“你咋知道?”风魅没看出来啊。
风瀛可太有经验了。
除了京都大学的学生认识付云,外边的人,谁特么知道你是谁?
人吃饱撑得,闲着没事会对你指指点点?
这个‘银湖宾馆’可是有一间皮货商长包房,也是他和付伟老婆偷情的爱巢。付云自然会有钥匙。
傍晚时分。
官二代提着一摞五六个铝皮饭盒,还有一瓶橘子汁,敲开了付云的房门。
“谢谢你,还愿意陪我吃这最后的一顿饭。”付云眉开眼笑。
“说什么丧气话?什么叫最后的一顿?我们虽然分手,但还是同学啊。聚个会又不是难事。”官二代说着,冲好了橘子汁,递给付云,又开始摆好菜。
两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就这么默默的吃着。
官二代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我去洗把脸。”就去了洗手间。
就在洗手间的门关上的瞬间,付云从打点好的旅行包里掏出一包粉末,用耳勺挑了一点儿,扔进了官二代的杯子里。
这可是付云从她妈那里拿的,皮货商给的进口货,叫什么西班牙苍蝇。
她妈说了,虽然名字难听,但效果非常好。
一耳勺那么小点儿就能让人上天,要是放上指甲盖那么多,一天都不想下床。
官二代回来时没发现任何异样。
付云也打开了话匣子,说起好多趣事儿逗得官二代笑个不停。
一杯橘子汁见了底,官二代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看人都是重影,身上还滚烫,像火燎一样。
他暗自纳闷,喝的也不是酒啊。闭上眼睛猛甩几下脑袋,不行,更晕了。
付云可乐坏了,这东西真管用!
面上却装作关心的样子,“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去床上躺躺休息一下。”
她把走路摇摇晃晃的官二代扶到床上躺下,一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卫生所给你叫大夫。”
刚想转身,胳膊就被拉住了。付云看向官二代,发现他眼神变了。
这眼神她可太特么熟悉了。皮货商每次来找他妈时,就这个眼神。
付云暗笑,成了!
于是,她当着官二代的面,学着有一回偷看到的他妈勾引皮货商的做法,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剔除,再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