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委屈人家知青小姑娘了,人家多配合呀。造孽啊!
“呵呵,呵呵……小同志啊,你渴不渴啊?”公安再见风瀛时,满脸都是笑容。
“刚才有个公安叔叔给我水了,现在不渴。”风瀛乖巧地道。
“那什么,一会儿啊,让他们把你送回去。这些零嘴儿路上解闷!”说着塞给风瀛一个大花布兜儿。一抖就哗啦哗啦的。
风瀛神识探入,里头是一包瓜子,一包大山楂丸,一包糖米花,还有一瓶桔子汁。
嚯!好东西啊。这个年代,买这些东西都要本啊、票的。
公安叔叔真好,舍得出血!
“我要告付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黄花大闺女,他到处嚷嚷我阉了他,我怎么做人?村里人得怎么看我?”风瀛不依不饶,一定要告他。
“小同志啊,这个告他得去法院起诉,不能在这儿啊。”公安苦口婆心的跟风瀛掰扯,哦,不,是劝慰。
“那我报案,他侮辱我。”
“噗——”说的口干舌燥的公安刚喝了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擦擦嘴,“小同志,可不带瞎说的啊,那叫诬陷,可不能叫侮辱啊,不好听。”
“啊!对,诬陷,我报案,他诬陷我。”
风瀛就不信了,把付伟整不到监狱里,还不能让他坐几天拘留吗?
“小同志,你放心,公安是为人民服务的,不会让你受冤枉,付伟我们会处理他的。一定给你个交代。你先回去,好不好哇?”
风瀛就坡下驴,“嗯!我相信公安叔叔。”
七天之后,付伟才回村儿。
同时跟着回来的还有一则通知,付伟的支书职务给免了。
原来的村长先代理支书工作,等新支书选出来,再进行工作交接。
风瀛现在还没想到,这个新上任的代理支书,比付伟好不到哪里去。
眨眼间,入了冬!
这半年,广播里听到最火的新闻,就是我国西南的小国——交趾。
这王八蛋小国子,换了个领导人,就玩了一出“农夫和蛇”的把戏。
把个牛逼都吹到火星去了,非要号称自己是世界第三强国,把我国的援助统统忘了,开始在边境挑事儿,伤我边民,占我国土。
最近三个月的时间整出了“八·二五友谊关血案”、“浦念岭血案”、“庭毫山血案”等等一系列让人想灭了它的事件。
国内的血性男儿气得想立马上战场,国内的女子们也摩拳擦掌。
12月,一则新的征兵令下达,继本年度3月份征兵完毕后,加征一次。
机会终于来了,可算是等到了。
风瀛顾不上手头的活计,马上跑去报名!
但是,却被代理支书以女子当兵,本村从未有过为由,拒绝了。
这叫他妈什么理由,风瀛借了余萍的二八大杠,直奔公社武装部,向正、副两位部长说明了缘由。
正部长告诉她,公社武装部可以和村里领导说一声,但是,终究还是要大队支书签字的。他们不能直接提人。
一听这个,风瀛明白了。签字是吧?好说!
当天晚上,代理支书从睡梦中被风瀛抓到了大队。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塞着抹布。
“唔唔唔……”放开我!
风瀛根本不听他那一哼哼,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开始当着代理支书的面磨刀。
“歘、歘、歘……”一下下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毛骨悚然。
磨的差不多了,风瀛拿起匕首,吹了口气,用手刮了刮刀刃儿。
可以了!吹毛断发。
她拿着匕首,走近支书,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开始凌迟他。
腿上、胳膊上的肉一片片的被片了下来,落在地上,尤其风瀛还让他精神百倍。这还是从上个世界白粉儿贩子那里得到的灵感。
不一会儿,血流在地上形成了一块小水洼儿。代理支书的眼睛也有些轻微的涣散。
“瀛儿,他有些惊吓过度了,脑子已经出现混沌的迹象。”
“真是废物,就这点能水儿,拽的二五八万的。什么东西?”
风瀛一掌劈晕了他,一颗药丸塞进嘴里,身上被凌迟的伤,肉眼可见的恢复如初,除了皮肤颜色浅些,没有任何不妥,乍一看上去,像是白癜风。
她把现场灭了迹,把代理支书原路送回,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睡在他身边的老婆。
早上,天刚蒙蒙亮。
“啊——”一声熟悉,刺耳,付伟同款惊叫声在代理支书家响起。
早早起来的村民们,对这时不时就响起的尖叫都快免疫了。又出什么事儿了这是?
村民们顺着叫声,来到代理支书家门口,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冲了出来。
村民们眼一花,再定睛一看,额滴娘哟!
代理支书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冬天的光溜儿着身体往外跑,边跑边喊叫,“妖精!妖精!别片我,别片我。”
啥玩意儿?代理支书啥时候被妖精骗了?
这是《聊斋志异看多了,魔障了吧?哪来的妖精?
就这样,一晚上,代理支书疯了。
暂时还没有村长,没人管事了。
大队会计和妇女主任合计了合计,俩人去了镇上,镇长指派了一位新同志,来清河村暂代支书和村长职务。
风瀛的入伍申请,新支书审核完毕,没什么政治问题。
虽说家庭是“臭老九”出身,也算根红苗正,没啥大毛病。于是,大笔一挥,签上“同意”,这事儿就算有着落了。
让新支书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大笔一挥同意风瀛入伍的行为,成了他最骄傲的奇迹。
验兵环节,整个村儿里,只有风瀛一个人条件合格。
其他报名的青年,都有不同程度的问题。要么眼神太不好,要么身体太单薄,要么有痔疮……总之,素质都不达标。
新支书绝望的时候,风瀛脱颖而出,成了!
告别了待了两年的农村,风瀛孤零零的去县里和其他村镇的入伍队员集合。
坐上绿皮火车,晃悠晃悠了两天,到达军营目的地,抬眼望去,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儿,只有她一个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