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瀛不会干这种迷糊事儿。
那种中写的,电视剧中演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疯狂打脸的场景,是最极端的报复。
要打,就暗中打!
当众打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一个前提,你不能是当事人。
真以为当众打了脸,观众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
也许会,毕竟,你给他们提供了他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好包袱”。
是他们茶前饭后的“乐子”。
“那就让他们这么蹦哒吗?好气啊!大佬,大佬,诶?你在想什么?有在听吗?”
冰魄见风瀛陷入沉思中,忙急声呼唤。
“别吵!我在琢磨让他们合法消失的办法。”
得咧!它白着急了。
这时,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药企女代表,拿着一种器械的模型,踩着细高跟儿向风瀛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翻译。
“好猪油赌。刀克特儿凌。我特易死则翻身易死贼死……”女代表一张嘴,一口纯正的西洋腔。
风瀛了解了女代表想知道这个器械的详细功用。
不等翻译张嘴,风瀛就“奶死土蜜特有……”用比女代表更纯正的西洋腔给她解释的门儿清。
她不用翻译,这个西洋语她会。
和女代表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今天凌日药业的各项展品。
经过罗兴身边的时候,罗兴像是有意炫耀,将身边的蓝岚用胳膊圈了过来。
可谁想,风瀛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
罗兴不止一次在风瀛这里感觉到挫败,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强烈。
他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晾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脸上火辣辣的。
“学长。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蓝岚贴心地问他。
他凑近蓝岚的耳朵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两个人一起面颊发烫了。
展览之后的宴会。
罗兴在蓝家的帮助下签下了几个小单,尤其得到蓝家注资的保证。
让罗兴稍稍松口气的同时,也让他越发觉得,他和蓝岚在一起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还是觉得不够。
蓝家的支持是有保留的,这怎么能行?杯水车薪。
他看着正和客户侃侃而谈、巧笑嫣嫣的蓝岚,心头一股火热。
不行!他得尽快和蓝岚绑在一起!
但是,他不能让蓝岚恨他。
思来想去,还是背过身去,从钱夹里抽出一包粉末,倒在酒杯里,又倒上红酒,晃匀。
将酒杯递给了蓝岚。
蓝岚不疑有他,一杯红酒很快见了底。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岚岚,我头有点晕,想吐。我离开一会儿。”
“学长,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房间歇一下吧?”
“我自己去就行,你玩吧!”罗兴很善解人意。
“不行,我不放心!走走走,我跟你去。”蓝岚拽着罗兴,就把他往房间拖去。
蓝岚没看见罗兴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弯了弯。
一进房间,罗兴冲进洗手间,装模作样的恶心,呕吐,把戏做得十足十!
之后,罗兴把衣服打湿,踉踉跄跄地出来,一头扎到床上。
“呀!学长,你衣服湿了,有没有备用的啊?得赶紧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有,在车里!”
“我去拿!”蓝岚摸索着找车钥匙。
罗兴一把抓住蓝岚到处游走的手,“别走!我难受!”
开玩笑,药一会儿就起作用了,如果蓝岚走到半路发作,那他不给别人做嫁衣了吗?
“我去给你拿个热毛巾!”说完蓝岚迅速冲进洗手间。
罗兴也迅速地起身,把手机摄像头打开,放到不容易发现,又不容易起疑心的地方。
“学长!快,擦把脸!”蓝岚将热毛巾递到罗兴手中。
罗兴扯开领带,将衬衣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
随着擦脸的动作幅度,晶莹的锁骨若隐若现。
蓝岚看见这样的罗兴,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一股电流从上往下涌。
酥麻酥麻的电击感,从头发丝儿,一溜烟儿地窜到脚后跟儿。
心脏明显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血肉。
好难受啊!
她不知道是怎么接过毛巾,怎么走到洗手间,又怎么出来的。
两只脚感觉不是自己的,有一股让她难以抗拒的力量在支配她。
内心有个声音在叫嚣,快去,前面有药,吃了它,就不难受了。
蓝岚遵从内心恶魔的指引,挪到床边。
罗兴已经敞着半开的衬衫倒下了。
实际上他正微微的睁开一条眼缝瞄着蓝岚的反应。
看到她茫然、迷离的模样,罗兴暗自笑了。
太好了!
药效起作用了,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好在,没让他等太久。
蓝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怪力。
让她好想用力的撕碎点儿什么发泄。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罗兴。
蓝岚伸手抓住了罗兴的衬衣。
“嗤——”一声布帛撕裂的长音响起。衬衣被蓝岚撕下一块儿。
对,就是这个感觉。蓝岚找到了她想要的那种。
“好香!好想把这香味儿吞下去啊。”蓝岚一边撕着衬衣,一边迷离地呓语。
没,这正是罗兴今日精心装扮过的。
他身上可是特意喷了“费洛蒙香水”,再有药物的加持,蓝岚能抵抗才怪呢。
瞬间,满屋子白色、藏蓝色布条上下翻飞,又轻飘飘地落下,给地面加上一层地毯。
罗兴任她胡作非为,眼睛自始至终都微闭着。
只是身上和蓝岚同样的反应,昭示着他是这场事件的主谋。
直到最后一层布料被蓝岚撕碎,一把橡胶手电弹了出来。
蓝岚碰到了手电的开关,脑中一瞬间想到好多形形色色的,立体带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