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开心的泡泡在平板儿上不停的闪烁,荡漾。
第二天一大清早,风瀛刚出门,正要去上班。
从走出大院开始,就觉得身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神识铺开探过去,除了一些早点摊子上的食客和摊主,就是忙碌的清洁工了,啥也没发现。
刚拐过路口停下,打算过马路打车的风瀛,被一个重重的物体撞了一下腿肚子。
低头一看,一位头发花白,穿着讲究的老大妈,正倒在她的腿边。
老大妈脖子上那串长长的珍珠项链,还搭在风瀛的鞋上。
好家伙!这是精准碰瓷啊。专门冲她来的呀。
藏得这么深的蚂蚱,终于忍不住要往外蹦跶了吗?
她要不配合,岂不太对不起他的安排?
“哎呦,你这个姑娘走路咋这么急呀?哎呦,我这老腰啊,疼死我了。”老大妈哀嚎不止,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还愣着干啥?快打120啊。”
“姑娘可别上当,你看这老太婆,喊声中气十足,哪像走路都能摔倒的,纯粹碰瓷专业户。”
“不像,这大妈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都值一辆轿车了,还能干出碰瓷的事儿?”
路人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里头不乏真心提醒风瀛小心不要上当的好心人。
风瀛不关心人们怎么想,她只想快点去把这个神秘的跳蚤撂倒。
风瀛在拨通120的时候,平板儿提醒她,“大佬,你的这个手机被入侵了,论你拨什么号码,都会打到同一个地方。需要我清除吗?”
清除干什么?就是要这个效果。也不枉费她特意准备这么一个毫加密程序的手机等待猎物上门。
一会儿,救护车闪着蓝色的顶灯,开着悦耳的鸣笛,来到风瀛这里。
路人帮忙,七手八脚的把老大妈抬到救护车上,风瀛也跟着上了车。
还没坐稳,一阵喷雾袭来。
“瀛儿,是迷药。有立即昏迷的效果。”
立即昏迷?好嘞!风瀛马上头向旁边一歪,倒在老大妈身上。
再看现在的老大妈,哪里还有刚才的影子?
花白的头套被拽了下来,卸妆湿巾把脸擦的干干静静,脱掉了大外套,扯下了珍珠项链。
嚯!好一个绝色小伙子。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翘。薄薄的嘴唇,不说话都像在笑。
“一帮蠢货。”小伙子看了昏迷的风瀛一眼,清朗的男声响起,干净纯粹的一点杂音都没有。
很快,风瀛感觉自己被抬出救护车,又上了另一辆车。
这么一直倒啊倒啊,数不清被倒了多少次。干脆不数了,闭眼休息,养精蓄锐。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风瀛发现她正在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艇里,漂在公海上。
“醒了。你心态倒是不。这种气氛也睡的着。真不怕死。”小伙子灿烂的一笑,仿若春风扑面。
如果忽略这个环境,任谁都以为是两个老朋友在集体出游。
“不然怎样?看你摆谱,还是听你嚼舌头?你若想杀我,费这么老大劲儿把我弄这来干什么?直接送我一颗子弹不是更好?对不对,木棉花?”风瀛直视他的双眼。
“噗嗤——哈哈……”小伙子,或者说是木棉花一愣,随后笑地畅快比,“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只要你把实验数据卖给我,价钱好商量。”木棉花悠闲地喝着红茶。
“数据不是被你们盗走了吗?”
“不不不,不是我们,是那帮蠢货们。比起数据,我更青睐能写出这个数据的人,毕竟,这才是最大的价值,你说呢?”木棉花歪头反问。
“确实,你说的没,人才是最大的价值。”
“我就说嘛,事情是谈……”木棉花还未说完,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倒在椅子上。
风瀛马上趁热乎搜索木棉花的记忆。
和各国掌握的资料差不多,受雇于各个国家,各个组织,在游侦员这个圈子里威名赫赫。
只是有几段记忆,非常模糊。像是被他刻意的放在不容易触及的角落。哪怕高级催眠师,也不能探到。
风瀛猜到这是经历过残酷的脑训练的结果。
换句话说,除非他自己主动说,否则外人休想探知。
越是意识状态,这几段记忆藏的反而会越深。
奇怪,是什么样的记忆让他能这么拼命保护?宁可受脑训练,也要保护好。
管他呢!木棉花落网,风瀛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
江洋,她也该回来了。
风瀛给林朗发送她目前的位置,又加深了木棉花昏迷的程度。
“你会不会开游艇?”风魅问她,他觉得游艇一直在海上原地转圈圈。
“会吧,这不是在动了吗?风瀛仔细地查看着操作台。没问题啊,怎么还不靠岸呢?”
风魅不忍心打击她,这个开法儿,能靠岸才怪呢。
终于,在原地转了一天一夜之后,林朗带着人到了。
他听到外甥女被绑架了,急得这两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嘴上都烧起好几个泡。
直到接到风瀛报平安的消息,以及坐标信息,心才放进肚子里。
“你个不知死活的混球儿,你怎么不求救?非得亲自来探,你想急死我呀……”林朗一登上游艇,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词儿都不带重样的。
风瀛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好解释,越解释他越好奇,还是决定默默地听着林朗数落。
她只能不停的给自己暗示:不能恼,不能恼,这是界主的舅舅。
好不容易说够了,又看到昏迷的木棉花。
林朗越看越气,一个没忍住,上去就是一脚,将人从座椅上踹到地上。
他妹妹这一家子差点就全军覆没了,简直气炸他了。
要不是法治社会,他现在就想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