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败类!一肚子男盗女娼!”风魅恨不得马上杀过去,结果了姚敏。
如果他知道,姚敏还有让风瀛做禁脔的打算,可能立刻就去将器宗直接夷为平地了。
“瀛儿,你真打算去赴约?”
“去!怎么不去?现在先去探探,说不得还能赶上一场好戏。”风瀛神秘地一笑。
她没有告诉风魅,九龙鼎保的媒要成了。
“好戏?这一窝不要脸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好戏?”
“看了不就知道了吗?”说着风瀛本体退出了胡韵的躯壳。
风魅一见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胡韵施展不开法则之力,且收服九龙鼎的情况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风魅了然。收服九龙鼎的时候,免不了暴露一些她不该知道的。
这样也好,她就不会有这段共享记忆了。
风瀛把胡韵放在榻上,将灵魂暂时还给她。
手上一团柔和的白光覆在胡韵额头,使其陷入沉睡,修养神魂。
又去隔壁看了一眼第二卿,见她气息稳定,修为稳固,有即将突破的征兆。
遂在洞府之外设置了繁复的上古防御阵法,保护二人安全虞。
哪怕她赶不及回来,她们也不会受到雷劫伤害,又不会阻挡天道恩赐。
“走了,哥哥,速去速回。我的本体在外界也不能长时间停留的。”风瀛话落,空间法则之力瞬间覆在手上,直接徒手撕开了一道去往器宗的通道。
器宗姚湘的院落。
风瀛刚到,听到屋内传来异样的动静。
一个弹指,一道五彩光束奔向主屋,瞬间,房子像是被开了一道天井,屋内的情形一览余的出现在风瀛面前。
好家伙,刺眼睛!
“来得正是时候。”风瀛很佩服自己的时间管理技术。
“来得真不是时候。”风魅出现在她身边,“九龙鼎咋收?”
“不急,再等等。九龙鼎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完呢?”
二人的目光挪向屋内的一男一女。
嗬!真像两只热恋中的白鹤。
丛林中的杏鲍菌、白雪皑皑的新坟,以及那尚未来得及绽放的花骨朵儿,红得像血染一般。
一切,都成了两只白鹤爱不释手的玩具,你来我往,撕咬甩打,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功夫,雌鹤的羽毛上,被甩上一片片紫的、红的花瓣儿。引得雌鹤悲泣呜咽,鹤唳冲天。
“阵宗少主?他竟在这儿?”屋子里的男人抬头的刹那,风魅认出了他。
这不是姚湘的未婚夫么?
“他是子车贤。”风瀛肯定的说。样貌可以改,但灵魂变不了。
“子车贤?他死了?夺舍了?”风魅急切的三连问。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哇。
“是本人。应该是九龙鼎帮了他。”
“大胆孽障。身为器灵,竟敢用秘法祸乱人间伦常。”
“啊——”一声痛苦的尖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杏鲍菌挤进了崖缝之中。
二道肉眼看不见的灰色和黄色的气流,分别从女人和男人身上窜到空中,相互缠绕成一根灰黄相间的麻花绳。
“先天阴、阳二气,哈哈……果然如此!”九龙鼎兴奋的现出原型。
一个巨大的斗,朝着空中的麻花绳冲过去。
忽然,一束五彩光柱笼罩住他,让他不得前进半分。
九龙鼎慌了神。
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来了,那股子让他一直在躲避的威压,此时,正落在他的身上。
完了!完了!!他危矣!!!
顺着这光芒看去,一位绝色的妙龄少女,正手托一朵彩色莲花立在虚空,身旁还有一位风华绝代的狐眼男子。
禁锢住他的这道五彩光束,就来自于少女手中的彩莲。
他终于知道来人是谁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抵抗不了了。
“九龙鼎,既已修出器灵,为何不珍惜这天大的造化。竟敢私自叛出天界,你可知罪?”风瀛面如寒霜。
“九龙见过四殿下。九龙知罪,四殿下饶命。”九龙鼎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先躲过这一劫再说。他这不是怂,这叫识时务。
“既已知罪,速速随我回天界领罪。”
“不不,四殿下,九龙修出灵体不易。请四殿下网开一面,看在我万万年镇守天门的份上,免我灭体之罪。”他九龙能屈能伸。
“冥顽不灵!”风瀛没什么耐心。一把捞过他的本体,从斗里将器灵薅了出来。
素手一合一开之间,空间法则之力化做一张网,网住不停挣扎的九龙鼎。
风瀛手上用力,网即刻收紧。窒息的感觉袭上器灵。
“啊——四殿下饶命,饶命啊!”
九龙鼎见风瀛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也放弃抵抗。
他自知今日难逃灭顶之灾,索性不装了,本性也暴露了出来,破口大骂。
“天界之人好生耻。满口仁义道德,尽是虚伪之辈。老子既有天大的造化,却依旧被驱使做个物件儿,镇守天门。”
“老子既已出世,凭什么不授我神籍?”
九龙鼎怒吼不止,仿佛要把他心中所有的不甘全都发泄出来。
风瀛充耳不闻,继续收紧,九龙鼎在惨叫一声之后,消失在网中,一个精致的小斗出现在手心。
这边解决完九龙鼎,而那边忙活得起劲儿的一对儿白鹤也已接近尾声。
“啊——”一声破空的尖叫响彻器宗。
没有了九龙鼎帮忙的子车贤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原来飘在空中的阴、阳二气麻花绳也在二人云散雨收之际回到二人体内。
清醒过来的姚湘,冲动之下拿出自己的灵剑,砍向子车贤。
子车贤抵抗之下,发现使不出半丝灵力。
明明和九龙鼎契约之后,虽丹田破碎,也能借用九龙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