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全身神经紧绷,瞬间清醒。他僵直着身体,不动不敢动。
一把冰冷的匕首,从他耳后滑到他脸颊,锐利的刀锋在脸上来回逡巡,吓得陆希脸上汗毛倒立。
“你这张脸虽说不上好看,但如果真划烂了,也挺麻烦。特别是阿尘有洁僻,若以后让你顶着张血肉模糊的脸去伺候,他怕是要找我闹。”凌泽皓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用刀锋抽打陆希的脸。
凌泽皓忽地一笑,自语道:“那就划在看不到的地方好了。”说着,他将匕首移到陆希的后背,“既然已经伤了,那就再伤一次也妨。”
之前的事陆希都记起来了,在厨房被餐刀扎,在书房被鞭打......不过此时后背和右掌并没火辣尖锐的刺疼,有的只是麻木般隐隐的钝痛,想来是凌泽皓帮他上过药了。但凌泽皓何时会对他心慈手软?巨大的恐惧从心里升起,陆希不知道前方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陆希耳边响起之前陆泽皓恶魔般低语
“鞭子和刀,你选哪个?”
“你既然不想选,那就都要了吧!”
匕首最后割开的是陆希背上那一条条红肿的鞭痕,冰冷的刀尖挑破了陆希本已充血的肌肤,血不是流出来的,而是一点一点渗出来,刀尖所过之处,凝出串串血珠,点点蔓延。不一会儿,陆希的整个后背星星点点全是血珠,看上去很恐怖。但其实,陆希到没觉得特别的痛,或许之前的恐惧让他把疼痛的阀值提得太高,也或许之前已经痛得太烈,让他的痛感开始麻木,更或许是后背抹的药,还未失药效。
凌泽皓握匕首的手很稳,匕首游走在陆希后背也很稳,不像在做刮皮割肤皮的残虐,到像是在潜心静默地做画。滚动的血珠在他手下,沿着鞭痕一串串成形,像是地狱里盛放的恶魔之花,鲜丽魅惑。
凌泽皓喉头动了动,突然觉得很口渴,牙齿也很痒。他没作多想,一把便捞起陆希,将他搂进怀里,一张口就叼住陆希颈边一条突出的鞭痕,犬齿深深咬下去......鲜血入口,心里和牙齿的痒意终是稍有缓解。陆希在他怀里只是颤抖了片刻,便柔顺地偏了偏头,默默把自己纤细的脖颈往凌泽皓口中送去,只有紧握成拳且发着抖的手,泄露出他的紧张,疼痛,还有隐忍。
凌泽皓在陆希身上不停啃噬着,似是晚餐的牛排没吃够,又像是陆希的血美味得让他上瘾。他温热的唇扫过陆希后颈,暖湿的鼻息喷在带血的伤处,除了细小尖锐的痛疼,陆希还感到一阵痒意从骨头缝升起,仿若数蚂蚁在身上爬动。
痛能忍,咬着牙就过了,痒却不能忍,也法忍。
陆希罕见的反抗了,他暴起一把推开凌泽皓,一步跳下床,慌乱地就往房门口跑。凌泽皓一个没留意,还真让陆希推了个倒仰叉。
只是还没等陆希跑到门边,便被凌泽皓追到身后,一把薅住他长发,将人扯回身,“啪~~”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然后提起腿,一脚把人踹到半米开外。
“真长本事了!居然敢跑?”凌泽皓咧着沾满鲜血的嘴,嗜血森冷地笑
说罢,凌泽皓缓缓朝陆希走过去,边走边解着衬衫纽扣,陆希则坐在地上,不停往后缩,直到靠住墙角。
“邦、邦、邦”
突然,门外响起三下敲门声
凌泽皓停下脚步,顿了顿,片刻后,他声音极冷地开口
“冬叔,我说过,让所有人回避!是所有人!”
“少爷,是欧阳医生的电话。”门外传来苍老但恭敬的声音,“欧阳医生说小姐的情况要和你说一下,听说好些了。”
凌泽皓沉默片刻,他站立着,看着拼命缩在墙角的陆希,冷笑着:“你今天运气不。”
凌泽皓整理了下衬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只手持电话
“欧阳医生打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这才打到家里的紧急电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