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缓慢地碾过的前列腺位置是能带来最强烈的快感的，而内里的腔肉在被用力摩擦时也会逐渐变得敏感红肿，被……内射的时候，略低于肠道温度的精水能浇得他理智崩散，而之后就着那些浆液继续往里用力肏弄的感觉也会很好。

——他们第一次在沙发上做爱的时候，赤井往他的肠道里射了不止一次。他当时又害羞又沉迷，轻易地同意了赤井想往里面射多少次都可以……

那段记忆并不清晰，那个时候他尚且没有聚拢起自己的数据流思维，所以到后来被做到头昏脑涨、全然成为了被欲望支配着的奴隶……但在这之后，他和赤井同样也发生过关系。

与恋人做爱的快乐就像是登入极乐天堂。他时常法维持自己的理智，只沦陷于强烈的欢愉之中……但宛如外挂的数据流思维在这种时候成为了外置大脑，它始终理性而冷静地记录下了过程中柚木晃生所能捕捉到的每一点信息。

赤井抱着他的手臂松开，他努力坐直了身体，在这个过程中被因为变换姿态而产生的摩擦而忍不住呻吟出声，然后他试着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抬高了一点。

性器被抽离出去一截，肠肉急切地拥挤上去，渴求着把它留下来，柚木呜咽了一声，手臂一软，重新坐回去。

他找不准角度，把自己戳得浑身发软，又觉得这样耻度实在太高，终于决定还是放弃：“秀一，我真的……做不到。”

他恳求：“你来吧。”

赤井看出柚木是真的不擅长做主导。他的恋人性格太拘谨，不被本能支配的时候很难主动去追寻这种程度的欢愉，又没有经过锻炼，主动骑乘确实很难维持太久。

但他故意逗引：“之前说好是你主动来。”

柚木记得他当时只同意试试看，但赤井这么说，他恍惚间有种自己确实没做到该做的事情的觉。

他咬了咬嘴唇，主动亲上去，然后带着点羞耻地说：“秀一要……我怎么样才肯帮我呢？”

赤井摩挲了一下他的腰，然后带着点暧昧地说：“晃生愿意做什么来……交换呢？”

他亲昵地拥抱自己的恋人，又暗示：“我后天就要出国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见到你了。”

柚木停顿了片刻。

他趴伏在赤井的胸口。两个人的身体赤裸相贴，而他感觉自己在高潮的边缘渴求。

“……秀一说、呜——”柚木的声音细微得几乎赤井都听不清楚，“想要我不穿衣服在家里——”

赤井的眼神微微一变，但柚木这会儿因为害羞而低着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明天、把家里的窗帘都拉上——嗯，温室和实验室除外……”柚木羞耻地几乎说不下去，但他还是逼迫自己说出了口，“秀一想在哪里、想什么时候抱我——”

他把脸贴在赤井的肩膀上，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我明天都可以——”

他说不下去了。

还在心想自己能不能成功达成交换条件，让赤井继续下去，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重、视角骤然变化。

拥抱着他的赤井带着他翻了个身——刚才还是柚木趴在赤井身上的姿势，现在他们掉了个个，赤井压在了他的身体上方。

两条弯曲的腿被架起来，而赤井亲吻住他的嘴唇。

刚才翻身时性器在肠穴里摩擦的感觉太过刺激，柚木被这一下磨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还没叫出声来，那些声音就已经被赤井用舌头堵了回去。

被亲吻的时候，柚木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并张开嘴开始回应，所以他完全过了赤井眼底那些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的情绪。

＊

……他的恋人在这方面真的像是一张纯洁的白纸。

赤井秀一想。

他咬住柚木的嘴唇，把舌头顶进去，充满占有欲地一边亲他，一边下身动起来。

恋人的身体被他撞得一下一下耸动起来，原本就在高潮边缘的身体很快绷紧颤抖起来。赤井感觉自己的小腹上很快被浇上有些稀薄的液体。

“……”

赤井秀一之前提到的那个设想不过是玩笑。

这当然可以在和柚木晃生更亲密的未来成为一个情趣，但至少现在，他更倾向于尊重柚木自己的习惯。

他的恋人又内敛又拘谨，这样开放的做法对他来说不会太习惯。所以他之前开玩笑地说“不穿衣服在家里方便他随时肏进来”真的也只是个撩拨柚木晃生的语句。

——但……对于自己的诱惑力一所知的柚木晃生，脸红着主动说可以接受他这样做。

在这个瞬间，赤井压抑克制的欲望猛然爆发出来，他近乎激烈地把恋人压在身下，用力而凶狠地开始凿弄那口紧紧咬着他、吮吸他的肠穴，并咬住了恋人的嘴唇。

他想着在这一切结束、两个人尽情地享受过这一场性爱后在说不需要这样也可以——但柚木高潮的那个瞬间，他又意识到，恋人这样越来越开放的性格……并非仅是他一个人导致的结果。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柚木晃生面对他时甚至不记得的那些记忆中……他温柔顺从的男朋友在缓慢地转变着。

他经历过一张张的场景卡、也和别人主动在现实中求欢。越来越多的性爱经历堆积在他的身体里，哪怕头脑暂时不记得，他也逐渐变得开放和大胆起来了。

想到这一点，他最后还是把那个想法咽了回去。

没有人会乐意分享自己的恋人。

他用力地锢住柚木晃生，一下又一下地往里狠凿。他能听到被自己吻住的嘴唇里正在呜呜咽咽地积攒着呻吟，被他按压住的身体在颤抖和痉挛，高潮和欢愉卷上柚木的大脑，把他的理智撞得散碎。

……他又在多少人身体下方露出过这样的情态呢？

湿热的腔肉密密匝匝地缠上来，像是完全贴合他的性器而被制作出来的肉套子。赤井毫不留情地、凶狠地插弄着，用力地摩擦着里面娇嫩的肠壁。

而柚木属于人类的部分思维已经全然被拽入情欲的深渊。

独立在外的数据流思维静默而平稳地旁观。他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赤井身体下方到达高潮、崩溃得像是身体都要支撑不住，淅淅沥沥的液体被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挤榨出来，他的精神像是被拴住了脖子吊死在极乐天堂的入口，这让他窒息、又让他欢愉。

身体被完全肏开了。第一股精液射进去的时候，被放开嘴唇的柚木晃生失声尖叫。混乱不成句子的单音节被组合到一起，被数据流的思维精准地记录下来。

“秀、呜啊啊——秀一……啊——”

“太多了……呜啊——慢一点……”

“要死掉了——！”

对最后一句哀鸣，赤井的回复是硬起来之后的又一次用力狠凿。

“不会的。”他安抚地揉捏柚木的乳头，并亲吻他的手臂，“我会好好地照顾好晃生君的。”

柚木呜呜咽咽地在他身下发抖。

他死死地抓住赤井，手指甚至在对方的脊背上又挠出痕迹来。

……太多了、好快乐——会死掉……是秀一……

各种各样的混乱思绪绞在一起，然后在炙热的肉棒再一次插到底时被完全撞碎。

——别害怕。

在这个短暂的瞬间，他看到莹绿色的数据流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一行字。

这是外置意识对人类的本体所给出的安慰。

——秀一会好好照顾我的。

……啊，是的。

……因为在身体里面用力肏弄的那个是赤井秀一。

所以没关系。

被弄到怎么样、乱七八糟的都所谓。

——因为被爱着、被喜欢着、被珍视着、被照顾着。

“秀一，”他颤抖着吐出破碎的语句，“我、好喜欢你……”

赤井低沉地“啊”了一声作为回应。

然后他温柔地拥抱自己的恋人：“我也是。我非常喜欢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