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只知道自己全身上面都弥漫着情欲的气味，除开乳肉，小腹和腰侧也都被印上了痕迹，腰和腿酸软发麻，后穴里的腔肉几乎是被随意触碰到就尖叫着往内挤榨，过度的快感折磨得他又一次掉出生理性的泪水。
而当降谷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轻轻一压的时候，柚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失禁了。
前端的性器软软的，既没有射出精液也没有吐出尿液，但后穴里的精水被挤得拼命从肉棒与腔穴之间的缝隙里挤出来，几乎像是要把里面的穴肉也一并带出来。
“唔啊啊啊——”
而降谷零用力地拥抱着他，张口咬住他的后颈，并又一次在他身体里射出来。
“……我知道柚木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他亲了亲汗涔涔的柚木晃生，又伸出舌头，舔去他涌出来的泪水。
“——但至少这个时候，”他轻声说，“满足一下我过度阴暗的占有欲吧。”
＊
柚木没有这天凌晨被抱去清理的记忆。
精神和身体被双重压榨过头。他像是干涸了一样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沉睡，只知道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腿软得站不起来。
勉强撑着像是面条一样的腿去浴室里清洗时，他看到自己身上睡衣遮不住的痕迹，而掀开家居服看了一眼，胸口、大腿内侧、腰部、膝弯都有这样让人一看就脸红心跳的印痕。
而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被什么东西捅开的感觉。
……啊，对，零君最后又用了一次他的喉咙。
柚木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像是过度被使用的性玩偶一样，镜子里印照出了那张漂亮的、潮红色的脸。
——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零君不在他身边。
……不是说今晚会留下来吗？
柚木知道降谷零他们做的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抱怨，但……有点寂寞。
……明明这样彻底地抱了我这么多次，在我身上留下了属于你的气味和痕迹……至少也多陪我一会儿啊。
而就在他有一点点难过的时候，浴室门被“唰”地拉开了。
他以为已经走掉了的降谷零探头进来。
“已经醒了吗？”降谷看起来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儿……刷牙什么的要帮忙吗？”
柚木：“……”
大落大起，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迟钝地重复了一句：“刷牙？”
降谷注意到他情绪不对，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啊，我早上先醒过来，怕吵醒你，就先去楼下了。”
柚木晃生：“……啊。”
他松了一口气，心底的那一点难过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愉快的情绪。
“……吵醒我也没关系的。”他小声说，“如果能早上醒过来看到零君，被吵醒我也会……很开心的。”
降谷零微笑起来。
他凑近，亲了亲柚木的脸颊，然后又有些戏谑地说：“我倒是也想过……但是早上醒过来看到喜欢的人蜷缩在怀里……总之，我先出去自己解决了一下。”
他暗示性地低头看了一眼柚木的下身：“昨天晚上我也有点过分，柚木应该不想早上起来就又再被我弄脏吧？”
柚木晃生：“……”
他以毫杀伤力的眼神瞪了一下降谷零：“——我的虚拟记忆中，零君明明很正直的。”
降谷零毫羞愧之色，一本正经：“毕竟我是刚开荤就尝试到了性爱的美妙滋味、又成功获得了喜欢的人的许可的年轻男性。”
他又亲了亲柚木，用手指抚过昨晚自己在他脖颈上留下的痕迹，然后体贴地提议：“我帮你洗漱吧……然后下楼去吃早餐？我做好了半成品，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柚木“嗯”了一声。
他在降谷的帮助下做完了早上的刷牙洗脸工作。后者虽然趁机亲亲抱抱占了点便宜，但也没再进一步，在结束后就把柚木晃生带下楼。
木椅上被垫上了柔软的坐垫。降谷说这是他早上起来之后在储藏室看到的。柚木的下身确实还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确实感觉好了一点。
“零君……今天什么时候会走呢？”他问。
降谷零准备去厨房的脚步停住。
他大致猜到了柚木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需要的话，我这两天都可以留在这里。”他温和地回答，“虽然都是卧底工作，但我和Hir那边不一样，我的自主性更强——当然，我会更倾向于不暴露你的做法，但对情报贩子‘安室透’而言，在外面有一个情人并住在情人那里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一个人会觉得寂寞吗？”
柚木晃生有些茫然地、下意识地摇摇头。
“……我总是一个人的。”他说，“但——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和你们接触之后，我开始……喜欢有人陪着我的感觉了。”
＊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在攻略游戏中的正常攻略轨迹也是这样的。
被撬开了心防大门的柚木晃生，会在和玩家逐渐熟悉起来后，学会“寂寞”这个词语的感觉。
他会在好感度逐渐上升的同时也开始不习惯只有一个人的家。他会逐渐习惯玩家的陪伴、会逐渐依赖自己的恋人，并在一个人的时候感受到负面的情绪。
——这也是他在好感度到达100后会条件依从恋人的任何指令的原因。
因为……这个时候的柚木晃生，只要恋人还愿意陪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他的性格特征被数据演算模拟出了这样的可能性，这也是他的数据流最开始被挑选出来、放入游戏中的原因。
＊
降谷零侧过脸。
他猜测柚木晃生或许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实身份。只要能确认赤井秀一害、或者至少抓住那个人的把柄，他就可以放心地让萩原和松田过来安抚住开始会因为孤独而不安的柚木晃生。
但他同样不认为自己应该直接问柚木。
应用造成的真名暴露不受柚木控制。但如果利用柚木的好感……他可以对很多人这么做，他是日本公安，就应该有这样行事不择手段的决断力——
但柚木晃生是他喜欢的人。
……反正真名已经知道了，后续查起来应该也会很快。
他转过身来，拥抱了看起来还有些茫然困惑的柚木晃生。
“我这几天都可以住下来。”他感受到柚木的心跳逐渐加快，“柚木想要我留下来吗？”
柚木晃生怔了怔。
他下意识地想起了昨晚在某一次的高潮后的荒诞又合理的想法。
“——我要重新把防水垫铺上吗？”他问。
降谷笑出声来。
“如果柚木不想做的话，就告诉我。”他说，“虽然面对喜欢的人就在怀里还要忍耐住欲望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我会做到的。”
柚木的脸颊泛起薄红。
他小声回答：“……也没关系。零想抱我的话——”
他主动凑过去，亲住降谷零的嘴唇。
唇舌交缠的感觉又温柔又甜蜜。
在亲吻的间隙，他吐出剩下的半句许可。
“——我也……很喜欢被零君抱的感觉。”